等聽到阿鳳讓人把她也丟下河去時,江老夫人的臉色才真得變了:“哪個敢?我可是誥命夫人,是江老公爺的夫人!”
江銘被封為公爵,他的父親自然也會升官發財的。要不老子豈不是比兒子低一階?所以慣例就是兒子是公爺,老子也會被封為公爺。
這是江老公爺沾了兒子的光。
江老夫人此時喊出她是公爺夫人時臉都不紅,很是理直氣壯:彷彿江銘給她帶來好處那是天經地義的。
侍衛們看看阿鳳有點躊躇:江老夫人的話沒有錯,到時候江老公爺來了到御前討說法,倒黴的人可不是阿鳳而是他們這些侍衛們。
侍衛頭兒卻急了,侍衛中沒有人比他距阿鳳等人更近,所以他們更清楚阿鳳和江銘的可怕。
當下他們瞪一眼屬下,親自上前架起江老夫人就走:讓丟就丟,反正到時候有人問起來那也是寧國公主之命。
被罰也不過是一頓板子,如果今天不聽話,真被寧國公主這小倆口給記在心上,那他們也就沒有將來了。
江老夫人嚇了一跳,再大喊大叫想掙扎時,已經到了河邊。她看到河水都已經渾濁了,再瞧兩邊直上直下的漢白玉石,又腿直接軟了。
侍衛頭兒此時回頭看了一眼阿鳳,因為江老夫人倒底不是其它人:真丟下去?
阿鳳一臉的怒容沒有作聲,侍衛頭兒也就明白了,當下就要把人丟下去。
可是罵旁人沒有骨氣的江老夫人,此進卻大叫起來:“不要,不要,我都說,我都說。”
“我來退親只是想讓寧國公主丟人,只是想寧國公主不能大婚。”她還真得把謀算說了出來,叫的無比大聲。
阿鳳淡淡的道:“你說我就相信嗎?胡言亂語而已——讓本宮丟人、不能大婚,與你又沒有半點好處。”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這天下就算是傻子都不會做。給本宮把她丟下去,她不在水裡好好清醒一下,是不會想明白的。”
江老夫人的臉都白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天福殿下讓我這麼做的,因為天福殿下想要江銘做她的駙馬。”
☆、122。第122章 知道我在吧
阿鳳聞言眼睛眯了起來,知道江老夫人沒有說實話。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天福那個草包能想出來的,就算是天福找的江老夫人,出主意的人也應該是德嬪、無雙或是太后等人。
還有,阿鳳不相信天福會直接對江老夫人說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只要韓家的任何一人出面都可以,怎麼可能勞動天福。
阿鳳也不相信德嬪肯讓天福出面,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把柄嘛,是生怕她阿鳳不能到皇帝面前告她們母女一狀嗎?
江老夫人如此說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把阿鳳的怒火引到天福和德嬪等人的頭上去,到時候自然就有阿鳳的苦頭吃。
沒有真憑實據在,阿鳳去找天福的麻煩,到時候太后震怒倒黴的人便是阿鳳了。
“丟下去。”阿鳳知道江老夫人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些懼怕不過是裝出來迷惑人的罷了,真會怕也就不會在此時還想算計阿鳳了。
江老夫人沒有來得及再開口,她就被人丟進了河水裡。
此時天氣很熱了,在水裡並不會冷反而涼爽的很。可是江老夫人沒有體會到涼與爽,她被丟下來就因為還想大叫,嘴巴張著連嗆了三四口水。
這條河是在宮門前,同皇宮外那條真正的護城河是不同的:引自京城外玉漱山上的水,宮中人的用水就是指著這條河。
據說此河的水很甜。可是江老夫人卻沒有品出半點甜味來,混濁的河水嗆的她火辣辣的痛,有那麼一霎間她認為自己死定了。
“救命,救命。”她沒有料到自己真的會被丟下來。
江銘走過來扶著阿鳳到河邊瞧了兩眼,然後回過頭看著阿鳳:“謝殿下如此為臣著想。”
他說完還不忘回頭瞅鐵瑛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看清楚了吧,我和殿下郎有情妾有意,沒有你太子爺什麼事兒了,趕快回去另尋你的太子妃吧。
示威,赤裸裸的示威。
鐵瑛回了江銘一個不屑的目光,心道如果我和殿下先你一步,此時挽起殿下手的人就是我了!有什麼好神氣的。
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很明白此時說出來也不會討了好去,阿鳳明顯是會偏幫江銘的。
江銘扶著阿鳳退後兩步:“殿下,臣以後可是無家之人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阿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