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是抬頭就看到鐵瑛似笑非笑的目光,想也不想她又把自己的繡帕遞了過去:“用這個。”
她瞪一眼鐵瑛:“衣袖多髒,我剛剛和人在御花園裡吃過酒,用繡帕吧,乾淨。”
這是說給鐵瑛聽的。
事實上她說完就壓低聲音、兇巴巴的道:“你再鬧,信不信……”她差點把舌頭咬下來。
又不是第一次想威脅他了,可是每一次的威脅都沒有力度呢,怎麼又說出這句話來了呢?
江銘得意洋洋的看著阿鳳等著她說下去。
阿鳳一咬牙一頓腳:“你再鬧信不信我另外選駙馬?!”
江銘的得意凍住了,然後猛的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江旭道:“說,你倒底是不是知情的?!”
他半晌都沒有理江旭了,江旭認為他忘了自己,正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溜走:先離開再想法子吧。
卻沒有想到江銘和寧國公主正眉來眼去情意正濃呢,江銘卻忽然轉身對他惡吼一聲,嚇得江旭倒退了兩三步。
鐵瑛搖了搖頭:寧國公主和江銘還能不能有點正事啊,把人晾了半天不理自去濃情蜜意還旁苦無人——真是的,這樣一驚一乍會嚇死人的。
☆、125。第125章 大義滅親
江銘和阿鳳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時不時的把旁人晾到一邊,可是對鐵瑛等人來說,已經有點讓人忍無可忍了:
正說著一件事情,江銘和阿鳳就有那個本事——說著說著他們就把事情拋下了,兩人四目相對根本再也容不得其它人。
鐵瑛心裡很不舒服,心想自己怎麼也是來提親的,寧國公主你好歹給個面子成不成?就算你和江銘再情投意合,能不能收斂點,或者說是含蓄點?
他來時,可有太多的人對他提醒,大楚的姑娘家都很含蓄,所以她就算對你有情意也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直接說出來。
你要細細的體會,更要大膽的表示才可以:但依他來看,大楚的姑娘比他們孤竹國更為大膽直接,至於寧國公主是這樣的。
嗯,另外幾位大楚的公主看他鐵瑛的樣子,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也沒有看出哪裡含蓄了。
“終於想起正事兒了,快點兒吧,不要說著說著正事兒,你們兩人又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儂我儂起來。”鐵瑛看著江銘:“時候真的不早了。”
他打個哈欠又伸個懶腰:“你們要替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著想啊,不遠萬里而來,累的很。”
江銘瞧也不瞧鐵瑛,因為他已經打聽的很清楚,不說鐵瑛的身子骨極好,就憑他和他家皇叔的那龜速:累了?!
就算累了,那累到的也是馬兒不是他們叔侄。
“江駿假傳軍令,而且還是城外只有聖旨才能調動的軍馬——他想做什麼?”江銘的聲音低沉下來,盯著江旭的眼睛:“或者說,你們想要做什麼,嗯?”
輕輕的一個“嗯”字,把江旭丟進了隆冬,凍的他自心裡冒寒氣:“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江家對皇上那是忠心耿耿。”
江銘嘿嘿一笑:“是否忠心可不在你的嘴巴上。江駿假傳軍令,其罪當誅啊,此事關係著江家上下幾百人的性命,我殺他代江家向皇上請罪,可有做錯半點?”
“你們母子卻苦苦相逼,非要為江駿討什麼公道,要讓我江銘以命相償。我現在真的很不明白,或者你們可以向皇上解釋一二。”
“可能皇上會明白。”他說完拍拍手看向阿鳳:“殿下可累了,臣是護送殿下回寢宮,還是護送殿下去面聖?”
鐵瑛又丟一個大白眼珠子過去,心想該死的江銘不刺激自己就難受嘛,還寢宮?!就好像寧國公主的寢宮是他江銘的家一樣。
他剛這樣想,就聽到江銘壓低聲音,可是那聲音卻又剛好讓他能聽到:“殿下,臣今天已經無家可歸,不知殿下能否收留臣一晚?”
鐵瑛很想一腳過去把江銘踹出大楚的皇宮,但他開口卻是笑聲:“江公爺,孤和你一見如故,也在你身上獲益良多,不如今天晚上你我二人來個促膝夜談如何?”
“我那裡,有個不錯的廚子,很有幾個小菜拿的出手。”他看著江銘,心道你無家可歸?那好啊,本太子爺那裡有的是地方。
阿鳳看向鐵瑛:“不太好吧,太子如今在驛館中,怕是房間已經很小委屈了太子,豈能再讓江公爺去……”
“沒事,我房裡的床很大,非常的大。”鐵瑛看著江銘笑的很溫柔,其實是為掩飾他在暗中的咬牙:“江公爺,寧國公主和你還沒有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