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自己就是在夢裡。
在夢裡,他已經無數次和無雙在一起情意綿綿;當然,在夢裡,他偶爾也會和天福起顛龍倒鳳——公主嘛,只這兩個字就能讓韓狂生心中生出太多的綺念來。
江銘也沒有想到天福和韓狂生醒過來後,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在眾人面前很有點纏綿的意思——賞你點什麼這句話實在問的太好。
而韓狂生也答的太好了:如此的一問一答,再讓人們相信他們不是在幽會——誰信?
“那個,散了,散了哈。”江銘拍了拍手掌,繼續做他的厚道人:“公主殿下要、要……,我們這些人應該回避,迴避。”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向床上的天福躬下了身子:“臣,見過天福公主殿下。”
禮不可廢啊。臣子見到公主豈能不行禮,所以江銘對天福拜了下去。
眾人此時才想起來,對啊,他們還沒有向公主殿下施禮問安呢;也有人在心裡想,這個時候行禮合適嗎?
可是大半的人都拜了下去,少數的人也就只能跟著拜下去。
天福的臉,漲的通紅。
她自小就被人跪來跪去、拜來拜去,可謂是習慣成自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理所當然啊。
但是,被人拜到今天她還是第一次惱羞到要殺人——如果人數不是眾多,如果不是這些人都是朝中大員或是勳貴們的子侄兒女,她真的很想很想殺人滅口。
天福可不是會把怒氣放在肚子裡的人,所以她一腳就把韓狂生踹下了床:“你,大膽!”
韓狂生被踹下床後,頭撞在地上生疼生疼的,卻讓他一直昏昏沉沉的頭清醒了起來:於是他發現在屋裡站了不少人,而門早已經不見了。
他的臉霎間就白了,盯著眾人脫口而出:“你們,大膽!”
江銘馬上跪倒在地上:“臣,向殿下請罪!臣等絕非故意為之,實在是無心之舉。”
☆、78。第78章 剛剛好
江銘一個頭接一個頭的往下叩去:“臣等請殿下恕罪,臣等只是擔心殿下安危。”
他這麼一跪一叩頭,眾人愣了愣看看韓狂生,便有人跟著也跪了下去:怎麼說發現公主和男人在床上,那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罪過。
誰讓人家是公主殿下呢,她能做丟人的事情,可是他們這些人卻不能看更不能說。
也有聽出了江銘話中的意思:韓狂生一句大膽,江銘就跪下了,口口聲聲的請罪誰都聽的到——你請的是什麼罪?
那罪過不就是公主和韓狂生在一張床上嘛。這一跪就把事情敲死了。
當然,也不能怪江銘,是那個韓狂生的一句大膽把事情敲死的:什麼叫大膽?!你韓狂生所為才真正的大膽好不好?
眾人有遲疑的也有無奈的,反正最終大家都跪下了,向公主殿下請罪。
天福的臉紫了,被氣的。她罵韓狂生是惱到了極點,所以想也不想一腳把人踹下了床,但是韓狂生平常很機靈的,今天怎麼就如此的呆蠢?
她真得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眼前的事情,如果無雙在可能會有法子的:可是無雙呢,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過來。
“江、江公爺,”天福看向了江銘,她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江銘騙了她:“你不是和本宮在一起喝酒嗎?”
她想讓江銘解釋一下,然後把事情弄明白。不然的話,她要如何回宮,要如何向皇上、向太后交待眼下的事情?
更何況,她和韓狂生的一幕落在了江銘的眼中,這會讓江銘如何看待她?
天福真就是心亂如麻。
江銘很痛快的點頭:“是的,殿下。在魯王府中,臣和殿下偶遇,當時臣並不知道那是殿下,因為談得來便和殿下喝了幾杯。”
他說到這裡看向韓狂生:“只是後來韓家公子過來,說和公主是舊識有事要商談,臣便只好離開。”
他承認了和天福喝酒的事情,讓天福的心情更為糟糕:如果江銘不承認,她還會認為可能是江銘騙了她。
但是現在看來騙了她的人不是江銘,不然的話此時江銘為什麼還要承認和自己喝過酒?
“臣想,可能是公主吃醉了酒才要小睡一會兒。臣等這就叫人過來伺候。”江銘叩頭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事情已經成了,接下來就不用他了。
頭疼的人會是太后,會是韓家,會是那個德嬪。
而韓狂生嘛,也不用江銘出手動他一根頭髮,想來韓家很願意代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