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你願意……”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的事情,從前的、她不知道的或是她忘掉的那些事情。
可是三個字吐出來後,她忽然打馬衝上來:“趴下,快趴下!”
江銘看不到他身後的情況,可是他聽到了風聲,那是一道極為凌厲的風聲:自風聲中他判斷出那是一枝箭,而且不是一般的箭,是用特製的弓弩射出來的箭。
速度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箭越快代表著殺傷力越大,而他還是有時間躲開的,可是他卻無法同時做到相救阿鳳。
他和阿鳳面對面,雖然距離不算遠,但他還是無法在躲開箭的同時救下她來——他沒有想該怎麼辦,也沒有去想一定要救阿鳳。
那箭太快了,他感覺後便知道結果,便直接把身子往外側了側,只為了讓開要害:他沒有去想要不要躲開,也沒有想去要救下阿鳳,他直接那麼做了。
不經過思考,腦中也沒有什麼念頭,他就直接避開了自己的要害,用自己的身體再一次為阿鳳擋下了那道箭。
這次不像上一次那柄刀,他看到了,腦中就閃過了要救阿鳳的念頭;因為他很清楚他不能失去阿鳳,而這次箭快到他什麼也沒有來得及想,身體卻做出了他絕不會後悔的舉動。
箭重重的撞在他的身上,然後刺入他的身體,力道依然沒有消失,直到箭穿透了他的身體後才靜止了。
箭尖自他的肩膀上穿出來,鮮血染紅了箭尖。
江銘並沒有理會那枝箭,他把馬撥轉,用他的人擋在了阿鳳的身前:那枝箭威力太大,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枝。
他現在沒有其它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擋在阿鳳的身前。
“阿鳳,不要緊的,我沒有事兒,不用擔心。”他看到了遠處的敵人,可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還是安慰阿鳳,不想阿鳳為他擔心。
阿鳳及時勒住了馬,才不至於撞到江銘的馬上。這次,她沒有落淚,因為她不想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而讓她無法看清楚江銘。
還有,她更不想錯過看清楚射箭之人面目的機會;她定要看清楚那人,如果她今天能逃出生天,她對天發誓絕不會放過那個人。
淚水不能解決問題,還有江銘救下她也不是為了看她流淚;這個時候,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來說,她能為江銘做的就是不讓他分心。
“沒有,”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是開口卻發現這是一件極難的事情,所以不得不說幾個字就停頓一下:“沒有傷在要害處。”
江銘聽到阿鳳的話笑了,舉起完好無傷的手來堅起大拇指:“好,果然是我們大楚的寧國公主,不愧是我江銘的妻子!”
他知道阿鳳的心思,所以他放下心來,知道只要自己無性命之憂,那阿鳳就能挺得住;有多久他與阿鳳不曾這樣的心意相通?
不需要眼神的交流,只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讓彼此的心緊緊的靠在一起。他輕輕的揮了一下刀子,看向前面那道身影。
一匹馬上馱著兩個人:柳芽和客南鳳。
那箭是柳芽射的。她的手臂還在舉著,而小臂著幫著的就是一具小巧的弓弩:上面已經空空如也,而她或是客南鳳並沒有再裝一枝箭的意思。
江銘的心安了不少,知道那種箭也只有一枝:再來一枝他還能應付,可是接下來他卻無法再應對更多的箭、也無法再護住阿鳳的周全。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公正的,太強的東西總不會人手一件,也不可能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
這很好,非常的好。江銘笑了笑:“你們終於追上來了。她答應你的條件,你真的相信,柳芽?那些韓家人不止是在追我們,一會兒他們怕是就要追殺你了。”
“江銘,居然連穿雲弩也不能殺死你。”客南鳳淡淡的開了口:“可是,現在你已經重傷了,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她輕輕一揮手,身後不遠處的林子裡緩緩走出來了一隊人馬,有騎馬的也有帶弓的。
“現在,你還不束手就縛?”客南鳳看著他:“如果,你想讓寧國公主少受一點折磨,那就乖乖的丟下刀子。我至少不會用柳芽的法子對付寧國公主,如何?”
她一面說一面緩緩提馬上前,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江銘,你可後悔了?如果你不是如此的心硬如鐵,此時我也不會讓人取出穿雲弩來對付你。”
“我不是沒有法子殺死你,只是從前我不捨得而已;可是你卻把我的心踩到了腳下,如今可有後悔?”她微微抬高下巴,彷彿如今的她已經是想要江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