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算寬,江銘和阿鳳還帶著一輛馬車:達巴齊傷的太重,當然不能讓他騎馬了;因此,對面來人根本不可能再急馳而下。
那人勒住了馬,打量了一番阿鳳和江銘,又掃一眼馬車才道:“請問諸位這是要去哪裡?再上面只有一處庵堂。”
江銘勾起阿鳳的下巴來:“看,我笑的好不好看?”對來人並沒有理會,也沒有勒馬,自任馬兒帶著他和阿鳳向前行去。
“庵堂那也是我們王府的家庵,上面全是我們王府的地方;幾位不是我們南蠻人吧?要上去做什麼?”因為沒有得到回答,來人說話也就不客氣了。
“吵什麼吵?你小子嘴巴上長了幾根毛,就如此的大呼小叫?今兒這裡會有什麼人來你不知道,你們家王爺也不知道嗎?”馬車裡的聲音有氣無力,但是分明很不快。
“三兩啊,你這輩子還能改名不?”簾子稍一動,露出了達巴齊的臉來:“給爺滾回去,讓王叔給我備熱水,孤要洗漱還要好好的吃上一頓。”
“我愛吃的東西不能缺一樣,缺了的話,三兩你就不用伺候王叔了,明兒起就跟在孤的身邊吧。”
來人終於下馬了。雖然下馬的速度不算快,但人到了車前還是跪了下去:“三兩給您叩頭了。王爺正在唸叨呢,只是沒有想到王爺您會來,可真是沒有什麼準備。”
“行了,滾回去吧。要什麼準備,孤還不知道王叔莊子裡什麼也不缺?少一樣我愛的東西,三兩你就等著變三錢吧。”
三兩當即叩了一個頭起身,然後牽著馬追上江銘和阿鳳,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馬車前後的人:除了五大三粗的人之外,再沒有像是主子的人了。
不是說有五六個做主的人嘛,咋就一個了呢?他一面想著一面欠下身子:“爺,小的三兩,您怎麼稱呼?”
江銘看也不看他:“你還是先回去吧,沒有聽到你們家王爺要吃的嘛。我不過是打頭陣的,為的就是行事隱秘些,免的被人盯上。”
“我是誰,你們王爺最清楚了。”他說完不再理會三兩,抱住阿鳳一拍馬就向前小跑起來。
阿鳳輕輕的道:“他好像有些懷疑。”
江銘不在意:“阿鳳,你的耳垂長的真好看。”他的大手指輕輕的捻上去:“柔柔軟軟,還滑的很。我就喜歡它。”
“今兒晚上不安全,讓我過去陪你睡好不好?”他捻著阿鳳的耳垂還輕輕的吹了口氣。
阿鳳真想一腳把人踹下馬去,可是她坐在前面這種想法也只能是想想:“那人有懷疑,你不怕一會兒到了山莊會有變?”
江銘低下頭親吻阿鳳的額:“能有什麼變化?我倒是想把事情鬧大,只怕那個老王爺還沒有那個膽子。”
說完他忽然把馬勒住了,看著那長長的山路皺起眉頭來:前面,不能騎馬了,只能步行上去。
三兩連忙奔過來:“爺,上面有座庵堂,是給我們王府的奶奶們禮法用的,為了顯心誠所以才會如此修路。就是我們王爺到了此處,也只能步行上去。”
他說完又欠了欠身子,不忘抬頭掃一眼江銘,顯然是想看看江銘的反應;他失望了,自他見到這個人開始,就沒有在此人的臉上看到半點表情。
長的倒是挺俊,比大姑娘都俊。三兩想著:就是可惜了,此人不是大楚韓家的子侄就是楊家的子侄。
馬車當然更上不去,於是由大漢們背出了達巴齊來。看到達巴齊後,三兩眼底的疑慮少了三分,因為只一眼就看出來達巴齊身體虛弱的很,要知道從前達巴齊可是他們南蠻有名的勇士。
三兩沒有再跟著江銘,說是要去稟他們王爺知道,一路小跑趕到前頭去了。
江銘反而走的不急,四周張望著:“這裡景色不錯,阿鳳,不如咱們到處走一走?”他說著話牽起阿鳳的手來就走。
山路倒也不算難走,但是臺階極多,就彷彿走不到頭一般;而江銘又不知道為什麼,不自大門進去,反而帶著阿鳳在四周轉來轉去。
阿鳳倒也不是沒有吃過苦,只是走了小半個時辰,當真是香汗淋漓;偏江銘不告訴她在做什麼,讓阿鳳又踢江銘不知幾腳。
江銘終於拉著阿鳳坐了下來。這裡即無歇腳用的亭子,也沒有什麼好景色,倒是有一大片的林子,陽光都被吸走不少,顯得很陰冷。
阿鳳坐下剛擦了擦汗,就聽到“咔嚓”的響起,抬頭卻發現山莊好端端的牆上露出一個洞來。
洞裡走出了兩個人,一個是花白鬍子的老頭兒,另外一個倒是槐梧: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