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的確是個心思靈活的人,在皇后的宮中不過三天,就讓上下人等幾乎人人稱好。除了第五。
第五隻對皇后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萬女史的為人,更不喜歡萬女史這種背主之人。她能背叛元妃,也就能背叛他人。”
皇后微笑並沒有說什麼,對萬女史還是挺不錯的,看起來極為信任她的樣子;但是她的事情與阿鳳的事情,萬女史三天來卻沒有打聽到一星半點兒。
萬女史能打聽到的,都是宮中幾乎人人知道的事情;至於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皇后宮中的人機靈,還是他們真的不知道,反正萬女史沒有打聽出來半點兒。
就連江家的事情,她都沒有聽到人提起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江家的老宅如今成了阿鳳的行宮,而江家人如今又買下了一處宅子,比原來的確要大上不少——這些萬女史都不用皇后的人來告訴她!
萬女史是個聰明人,三天時間也就明白皇后並沒有真正的信任她,表面上的東西向來是做不得準,可卻是極好的口實:皇后待她的好宮中無人不知,此時她卻真的不能說半個不字的。
只是,她在太后那裡卻不太好交差了。太后給了她一條明路,還會給她一場富貴,但她要讓太后相信自己肯定是個有用的人才行。
阿鳳大婚的事情定了下來,還是由皇帝下的旨,日期就定為三個月後:雖然在江銘看來有點久,但是長公主大婚對大楚來說是大事,馬虎不得,三個月已經是極短的時間了。
現在宮裡當差的人都要忙翻了天——公主出嫁那要準備的太多了,除了各宮各殿的娘娘們及她們身邊人之外,宮裡就沒有什麼閒人。
三個月真的不能再短了,再短就是委屈阿鳳了。有了皇后的這句話,江銘和阿鳳雖然很想不興師動眾,但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皇后只有一個女兒啊,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也就是看著女兒高高興興的嫁人了,如果委屈了阿鳳,不管阿鳳是不是在意,皇后肯定會有所遺憾的。
萬女史幫不上什麼忙,不管是皇后的還是太后的,所以她幾天下來眼圈就烏黑烏黑的:夜裡睡不著啊。
一大早起來,萬女史還沒有梳洗完,就被太后的人叫了去;她在走時很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去見皇后分說兩句,但是皇后沒有見她:皇后也剛起,只是讓人告訴她一聲放心去就是。
萬女史這一去,直到晌午也不見回來,皇后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的確沒有料到萬女史會是太后的人,但是現在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是太后的人就是太后的人,知道與不知道,萬女史也不會是她皇后的人,早晚都是要回太后那邊去的,現在走了也不是壞事兒。
阿鳳此時正和江銘在一起,所談也不過是成親時的事情。原來,阿鳳認為成親是個大喜事,是個極高興,能讓她興奮到睡不著的事情。
直到成親的旨意下了,她才忽然發現成親的確是喜事,但更是能累倒人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事情要做。
大到成親當天的禮儀,小到拜堂時用的蠟燭等等,事事都要她過目的。這還是有皇后在、還有後宮六司的人在忙——阿鳳只要選中用哪一樣就成,卻也讓她忙的暈頭轉向。
因為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江銘自然更忙了。他是皇家的駙馬,要學的東西比阿鳳只多不少,要準備的東西更多了——他沒有家人可以幫忙,江益珊現在還在生他的氣,不肯和他說一個字,所有的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
“瘦了。”江銘可憐兮兮的摸著自己的臉:“拜堂的時候只怕會更瘦,我們的那些禮服不會再要重新修一遍吧?”
阿鳳呻吟:“不要,千萬不要,會死人的!”她是真被折騰怕了。
“太后懿旨到——!”一聲公鴨嗓子就打斷了江銘和阿鳳的抱怨,兩人對視一眼站起來迎出去,已經準備好要面對太后的刁難了。
皇帝雖然下了聖旨,但是太后那裡肯定不會就此消停;阿鳳這幾天雖然忙的不可開交,卻還是擔心太后的動靜:不來找她阿觀的麻煩,不會是要直接向皇后下手吧?
現在太后的旨意到了,阿鳳反而放下了大半的心思。怕什麼,反正過招很多次了,能應對就應對,不能應對就撒潑唄。
對太后就不能太過客氣了,不然的話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因此阿鳳看到來傳旨的太監,笑的很有點殺氣四溢。
說實話準備成親的事情的確高興,但是除了高興之外就是累,除了累之外還有的就是無聊。阿鳳這幾天還真的很想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