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等人手中更好些呢。
從前,她一個人在安鳳閣裡過活,身邊還有一個牡丹呢,凡事總有個人陪在她身邊;但是今天,她真的只有一個人。
太后的用意險惡她更為清楚,只要皇帝徹查,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那些人所言都是真的,而她這個長公主就是妖怪。
到時候不用太后說什麼,她的父皇也不會容下她了吧?到時候砍下她頭的人,會是江銘還是鄭小侯爺呢?不,她是妖怪的話,他們會把她燒死,而不是砍掉她的頭。
太后的手段是真的高,皇甫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而江銘是她和皇后最為信任的人,兩個人一起辦案,明面上可是為了給她這個長公主出口惡氣,讓人找不到半點藉口可以拒絕。
皇帝搖頭笑道:“皇甫的大理寺裡那麼多事情……”此事在他看來沒有什麼好查的,只要把那些亂嚼舌根子的人推出去斬了,然後再把主謀的人重重的發落,以後也就不會有人敢胡說八道了。
太后瞪起了眼珠子:“哀家就知道你會迴護那個柳氏。不成,此事哀家絕不能依了你,說什麼也要給皇后和阿鳳做主——皇甫、江銘,你們給哀家查個清清楚楚,牽扯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皇帝聞言只能賠笑:“母后,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柳氏……”他頓了一下:“當然不能再縱容她。好,全依母后。”
他看向皇甫和江銘:“太后的話你們聽清楚了?好好的做事,莫要辜負了太后對你們的信任與看重。”
皇帝真的不是因為柳芽才想壓下此事,只是認為不過幾句胡說八道,犯不著興師動眾;可是太后拿話逼住了他,又口口聲聲要為皇后和阿鳳做主,他還能再說什麼?
太后這才點點頭:“要查個徹底,讓宮裡宮外的人知道,阿鳳可是哀家和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哪個有半絲壞主意,我們都容不得他。”
“不如此,怕是那些人還會生出其它的想法了。今天說阿鳳是妖怪,明兒不知道又會弄出什麼事情來,豈不是讓阿鳳沒有個平靜日子過?”
“哀家和皇上,咱們都欠阿鳳的,這個時候我們不給她做主,誰給她做主?”太后的一番話懇懇切切,說的皇帝連連稱是。
能看到太后善待疼愛阿鳳和皇后,皇帝當真是打心眼裡樂出來,就算興師動眾一點兒,給皇甫和江銘添了一點麻煩,那也是很值的。
皇后依然拿不準太后想要做什麼,就算如此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反正只要是太后想要做得,她反對、破壞就成了。
可是今天太后的安排,怎麼看都不像有什麼私心在,查誣衊阿鳳的兩個人都不是太后的人,就算她想要反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那就以不變應萬變,好在皇甫和江銘都是自己人,萬一太后有什麼後手或是算計,他們察覺後也不可能讓太后得償所願的。
太后走了。皇帝因為太過感動,和皇后親送太后回宮:對於阿鳳是妖怪的說法,兩個人都沒有當回事兒,因為他們堅信那就是胡說八道嘛。
江銘早就注意到阿鳳的不對勁兒,自太后走了,他馬上過去握起阿鳳的手來:“你——?”
阿鳳卻抬頭看向肖有福:“肖公公,你和張公公先前在那邊就是和呂公公說這事兒吧?”
肖有福心頭一跳,連忙彎下腰:“呂有壽那個老倌兒是過來報信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在和長公主說話,老奴一直沒有機會同公主說。”
略頓了頓後,他又開口:“老奴也沒有當是多大點事兒,不過就是幾句流言罷了。”他沒有抬頭看阿鳳,聽上去這句話還有下文才對,可是他卻不再說話了。
阿鳳的心微微一沉,看著肖有福半晌輕輕一嘆:“本來也沒有什麼,不過太后如此做怕有什麼深意。沒有什麼事兒了,有勞肖公公去接一下牡丹吧。”
她知道,肖有福不但早一步知道了她是妖怪的事情,而且還信了六七分,可能還要更多信一兩分也說不定。
真的只有她一個人。阿鳳的忍不住回頭看一眼江銘,張了張嘴最終都化成了一聲嘆息。
江銘微一挑眉,看著阿鳳有太多的不解:他和阿鳳一路走過來,說是共歷風雨都形容的太過溫柔,生死與共幾次後,現在的阿鳳還有什麼不能對自己說得?
他感覺阿鳳應該有什麼話瞞著自己,想要和阿鳳好好的聊一聊,不想讓阿鳳自己一個人承擔。
太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嘛。他負起雙手開口:“阿鳳……”
皇甫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那個,國公爺,駙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