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
她又沒有手汗,有必要這麼嫌棄嗎……一副冰山嫌棄臉就算了,還使勁擦!
玄司北不知她心中所想,因為她突然示弱的態度而有些無措,只是冷漠慣了的一張臉保持著萬年不變的,轉身便走,也不管身後的她能否跟上:“燕都治安不差,但你若實在害怕……那就跟在我身後。”
宋悅愣了一下,隨即立馬追了上去,跟緊他的步伐,拽上了他的袖口:“尊主,您還未曾發落……”
她心裡正奇怪著,玄司北這種程度的精明,竟然沒提責罰的事兒?事出反常必有妖。
玄司北冷冷拂開她,與她隔開安全的距離,思緒似乎並不在此,隨意答道:“今日之後,午餐後的甜點取消。”
“哈?”不會吧,她最最期待的桂花糕都沒了?!!
而且,這算是什麼型別的處罰!不應該是軍棍什麼的嗎!
宋悅的一張臉立刻皺成苦瓜,玄司北似乎也意識到剛才他的話不像是上級對下屬所言,又補了一句:“今後的晨練加倍。你不是沒有武功麼,今後每日清早去我院外的竹林,練習最基本的馬步。”
宋悅:?!!!
第202章 姬曄回宮
跟在玄司北身後的宋悅鬱悶了一路。
直到身披戰甲的皇叔姬曄出現在城頭; 低著腦袋碎碎唸的她才恍然意識到了什麼; 猛地轉頭去看玄司北的臉色。
他仍然一片平靜,面無表情地站在城樓上俯視城外的風景; 從蔥鬱的樹林下緩緩走出的一支隊伍到遠處連城一片的山巒; 再到無邊際的天空——不知是不是他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了,她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從他眼中讀出那樣強烈的野心,取而代之的是淡漠。
燕國的土地雖然算不上廣袤豐饒,但怎麼說也不該對他毫無吸引力。他親自來接姬曄; 難道不是為了更牢固地掌握燕國至高無上的權力?
果然嗎?看上去最無害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過……
宋悅偷偷把手伸向了腰間; 摸上了暗袋中鼓起的東西,心裡有種莫名的安慰。
好在她剛才防了他一手——趁著玄司北在和這一片的官員談話; 自己偷跑去買了幾塊桂花糕貼身藏著,應該夠吃個兩天的。
【重點不是這個吧!宿主能不能有點兒志向喂!】
宋悅:人要是不能享受生活; 和死了有什麼差別!
【……居然好有道理的樣子。】
宋悅:所以說沒有桂花糕的人生比死了還可怕啊!
【……你乾脆去攻略那個會做桂花糕的老伯吧。】
這時,玄司北已轉身下樓,似乎是準備親自與姬曄一起回宮。宋悅下意識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等她意識過來、縮回手時,玄司北的腳步竟然停了。
他沒回頭:“怎麼了?”
“那個……姬曄他……”宋悅張了張口; 有點擔心他已經設好了局,“姬曄他畢竟是個老狐狸了,屬下擔心尊主安危!”
“當真是關心我?”不是關心那個男人?
宋悅連連點頭:“不知尊主有何計劃?”
玄司北輕輕側過臉,幽深的鳳眸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你認為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怎樣?”
宋悅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裡。
他說得也是; 以他的性子; 絕不會落人口實; 這裡百姓看著,不好動手,等姬曄回了皇宮,他有的是機會佈局陰人,多半不會急於這一時。
……
回宮之後,玄司北屏退了所有人,與姬曄單獨在太和殿交談。
宋悅在殿外,苦思冥想著怎麼偷聽。她掃了一眼草叢和殿頂,那些邊邊角角的地方連暗衛都被清出去了,整個大殿只有庭前的入口處站了一個苦瓜臉的錢江,其他地方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如此謹慎密謀?
宋悅想了想,還是先從錢江身上下手,便裝作不經意地走進,和他打了個招呼,小聲道:“今天早上被沈青城抓住了……不過應該沒事兒吧?為什麼你臉色這麼難看?”
原本玄司北下令不許外人接近這裡,錢江應該喝退她的,但因為她不是什麼生人,也不防備,就多聊了兩句:“事情大著呢。尊主知道後,要我帶著我的人和睿王爺的人換位置,發配邊疆……而且此事急得很,估計等下午車馬物資都準備好了就要出發。無名姑娘,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面了。”
“即日動身?這麼著急?”宋悅有點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