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僱個護院之類的,卻見他把那幾兩銀子塞回了自己懷裡。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你的銀子。”
“可……”
“錢江給我介紹了去處,況且,有了這次的經驗,下次我出門前注意一下暗處,幾乎不會被跟蹤。”他逐漸冷下了臉,“況且,他們惦記我一個男人做什麼?”
宋悅就算知道他暗地裡有些人手,也總有種即將離開嗷嗷待哺的兒子的憂心感,點點頭,叮囑他幾句出門謹慎,轉過身去又想往牆上插點刀片防賊。
【得了吧,那些沒腦子的烏合之眾,在電視劇里根本活不過一集,更別說藉著輕功跳進院子……再說你當真那麼擔心玄司北?】
宋悅:不,主要是怕有賊惦記我放在枕頭底下的十幾枚銅板……他底牌還沒露,我也猜不透,不過按理說,這個時候的他羽翼未豐,還沒完全成長起來,所以有必要為他著想著點,好歹也是我培養的小幼苗,決不能中途出什麼意外!
【……】
玄司北一直表現得十分乖巧,為她收拾好了包袱,宋悅走時,照樣把包袱往背後一甩,忽然覺得似乎重了些,疑惑中,開啟一看,見裡面多了些盤纏,不由看向他。
“老闆和錢江熟,預付的工錢。”他冷著臉解釋道。
“……”這小子。
宋悅輕輕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出門前揮了揮手:“等我做生意賺銀子回來,好好在家看書,修身養性,下次回來我是要檢查的!”
……
當宋悅一走,宅子裡立馬少了些人氣。又是夜晚,小翠禁不住瞌睡,打著哈欠睡下了。
幾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正帶著一個乖乖巧巧、與宋悅有幾分相似的三十歲女人,踏入了門檻。
他們正是白天藏在樹林中,為宋悅解圍的人。一天下來,他們幾乎把整個九龍灣走遍,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女人,獻給尊主。
此時院中只有一個白衣少年,站在榕樹底下。那明淨清爽的背影,給人以春風拂面的溫文感,只是,當他回頭,眸中那如同深淵寒潭的極致幽暗,讓一干下屬都不敢直視,後背生寒。
玄司北瞥了他們一眼,立馬明白了什麼,眸中冷意不減,嘴角卻輕輕彎了一下,磁性的少年嗓音,低語著令人膽寒的字句:“什麼時候開始……你們可以不經我的允許,擅自行事?”
“屬下……”為首的男子額頭上沁出了冷汗,不由求救般的望向跟進門的錢江。
錢江也察覺到氣氛不對,見尊主臉色,連忙撲通跪下:“是屬下逾越了……可是尊主,宋悅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六國之中都沒有查到她的資訊……以防萬一,尊主還是少與她接觸為好。我們費盡周折,為您找了個替代品,此女家世清白,又乖巧懂事……”
玄司北抬眸,看了那個羞怯捏著帕子的女人一眼,那一眼冰冷無情,讓女人滿懷期待的臉變得花容失色。
錢江默默垂眸看著地板磚。
是他衝動了……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尊主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要他在屬下面前承認自己對母愛的渴望,恐怕還不太現實……雖然尊主還年少,但在某些事情上,真的已經不像是孩子了。
想當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才幾歲大,便已經養成了冰冷、生人勿進的性子,再見面時郢都城破,已經相隔十年了。
尊主,已經不需要他們為他操心了。
“屬下知錯……今後絕不再犯。”甚至,不需要玄司北說什麼,錢江就已經明白,深深的俯下身子,叩了一個響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頭一次,就像是見到了前主子般小心謹慎。
唯一的女下屬暗暗撇了撇嘴——看尊主這幾天小綿羊似的對那女人,還真以為尊主轉了性子,喜歡那樣的型別。看來是她衝動了,小主子的私事,已經輪不上他們幾個插手。
女人被重新帶了下去。
玄司北卻難得的沒訓話,而是揹負雙手,思量著什麼。在屬下面前站定,又踱步來到了錢江面前:“燕國皇宮內的訊息?”
錢江輕輕撥出一口濁氣。還好,尊主沒有追究……
不過慶幸的同時,他也有些隱隱的擔憂,主子已經成人,但似乎對大業和復仇以外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這樣的話,他們的少主子什麼時候才能出生?
但這些,他操心也沒用。在玄司北冰冷眼神的示意下,錢江後背一寒,連忙道:“這個不用擔心,我們早在皇宮中安插過臥底,一切動向,盡在掌握之中。”說罷拿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