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鷹?
“把它給我拿過來。”陸怡寧冷冷地說道。
國師發話,大家自然會聽從,很快,便有好幾個人朝著那隻蒼鷹跑過去,還爭著要去搶那隻蒼鷹:“我來!”
“國師喊得是我!”
“你們讓開!”
……
“你們射死了崔將軍的鷹!”就在這時,幾個騎馬計程車兵衝到近處,看到那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鷹之後,他們當即憤怒地看向了秦昱一行人。
“你們……你們是總兵營的人?”
“你們憑什麼射死我們將軍的鷹?!”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
這些人拿著武器,戒備地看著秦昱等人,還有人策馬往回跑去,明顯是回去報信去了。
這是……崔將軍的鷹?
西北軍的人盯著看了一會兒,都有些傻眼。
那位崔將軍的脾氣可不好,對他的鷹更是寶貝的不行,曾經就有人因為沒照顧好他的鷹,被他驅鷹抓碎了那人的眼珠子,最後那人沒幾天就死了。
只是,這鷹是國師射的!
國師射死這隻鷹,一定有他的道理!
西北軍的一開始還有些心虛,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國師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就射死一隻鷹?這鷹絕對有問題!
就算是那位崔將軍,也絕對有問題!
大家夥兒都會國師非常崇拜,這會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陸怡寧卻已經心虛起來了。
這鷹是別人的?她不知道……現在她射死了別的鷹,是不是要賠償?
而且這要是別人很喜歡很喜歡的鷹,那被她弄死了,那人會不會很傷心?
陸怡寧擔心極了,也非常愧疚,下意識地看向秦昱。
秦昱給了她一個安撫的表情。
這事……陸怡寧確實有錯,好端端地射死別人的鷹肯定不好。
但這是陸怡寧。
還是他教出來的陸怡寧。
陸怡寧做錯了,是他教的不好,這次的事情,錯在他。
同時……不管陸怡寧做了什麼,他可以私底下和她講道理,在外人面前,卻肯定要維護好她!
秦昱安撫的眼神讓陸怡寧放鬆下來,而這個時候,從東大營來,出來了越來越多的人。
看到東大營計程車兵一個個膘肥體壯的,秦昱的雙眼微微眯了眯。
秦昱知道一些上輩子的事情,但主要知道的,還是京城那邊的事情,或者印象深刻的事情,對西北這邊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這個崔英楠,他更是沒什麼印象。
當然,他找人調查過這個崔英楠,只是他的人不過是些商人,因此查到的訊息不多。
來之前,秦昱是想好好和這人談談的,不過現在,他卻覺得已經沒有談的必要了。
這崔英楠的手下,騎的馬全都非常好,明顯不是大秦培育的馬種不說,還完全沒有捱餓的跡象,甚至狀態全都很好……
秦昱突然想到,這東大營和戎人交手的次數也很少,那些戎人,總是不怎麼從東大營這邊走。
他很難告訴自己,這崔英楠跟戎人沒關係。
想也是,在他已經將東大營徹底掌控在手心裡,都能不把張鑑和他這個端王看在眼裡的情況下,他的手下給走私商人開路,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從東大營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還和秦昱一行人對峙起來。
“我是西北總兵李崇安,後面的是端王和國師,你們朝著我們舉起武器,到底是何居心?”李崇安皺眉看著面前的那些人:“你們還不放下武器?!”
總兵?端王?國師?東大營的人聽到李崇安這麼說,都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不安也只是那些小兵,一個明顯是頭領模樣的樣不僅不害怕,反而冷笑道:“總兵?是總兵就能隨意射死別人的鷹了?”
“我們是崔將軍的人,可不管你們是誰!”
這人這麼說了兩句話,那些士兵便又冷靜下來,全都戒備地看著秦昱等人,就在這時,又有一群人從遠處往這邊跑來。
那些人騎的馬,比這裡的人騎得馬更好,當先一人雖然因為天熱沒有穿鐵甲,卻穿了金光閃閃的軟甲,看起來無比氣派。
秦昱看看那人,再去看一身布衣的李崇安,眉頭當即皺了皺。
若說之前,秦昱還想著要和崔英楠好好談談,現在這念頭卻已經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