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樓悄悄掏出自己看好的一件秋水藍風衣的吊牌看價格,默算了一下打完折的價格差不多是一千一,頓時有些沮喪。
她買過最貴的衣服就是身上的羽絨服,八十塊。讓她的消費層次一下子提高這麼多實在是難為她了。
忽聽到邊上一個女生對自己的同伴說:“快看帥鍋?”
“帥鍋!帥鍋在哪?”
“你右邊”
“看到了,果然好帥,我來拍張照。”
“哎呀你別花痴得那麼明顯啊,手機放下,嚇走帥鍋你死定了。”
金小樓對帥哥的好奇心絲毫不亞於旁邊的兩個女生,聞言也尋找帥哥的身影,對面的男生恰好往這邊看了一眼,與金小樓的目光直直對上。
男生穿著黑色風衣,圍著米色的圍巾,面容年輕俊美,看著就不是一般人,渾身縈繞著一種淡淡的疏離,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他的步履不急不緩,恍若太子出巡。有他身後的兩個中年男人對比,這種氣質上的差距則更加明顯。
金小樓不善與人對視,在男生望過來時心裡一慌,垂下眼眸,避開了男生的視線,心想談墨不應該記得她啊。
是的,這個男生名叫談墨,她始終都記得她,但他不應該記得她,畢竟她只是他舉手之勞幫過的一個小小角色。
兩年半前的夏天,她大學畢業了,天很熱,她的心卻很冷,幾個公務員的面試結果出來後,綜合成績都只差了零點幾分,全部敗北。
禍不單行,簽了三方協議的公司又毀約了,在所有同學都有了著落的情況下,她天天跑人才市場投簡歷面試。
一個多月還沒找到一個靠譜的工作,金小樓非常煩躁,來到中海市的東海岸散心,爬上棲鳳山,沿著盤山公路邊走邊思考人生、命運與未來。
夏天的天氣變幻莫測,更何況中海市這個海濱城市,天氣預報十分靠不住,於是在盤山公路上思考人生的金小樓被暴雨淋成了落湯雞。
暴雨傾洩而下,金小樓在雨裡一邊走一邊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