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而起的熱度,高得驚人,嚇壞了溟尊,也是將好眠中的閆不歸給驚的不輕!
睡得正熟呢,就是被突然闖進的幾個暗衛給抬了就走,那能讓他不驚!還以為是上門要債的呢!
直到一路叫著,被抬進溟尊那大的過火的寢室,見他肅沉的臉色,再見他懷中臉色刷白,明顯高熱的厲害,氣息不穩的盛珞,閆不歸心更驚。
就覺得,要面對溟尊這臉色,這而壓迫感!那還不如面對上門索債的!最起碼,誰也沒他溟尊氣息冷起來嚇人啊!
被低吼著,坐到榻邊凳子上,幫著盛珞把完脈,閆不歸眸色稍閃的看著盛珞。
“究竟怎麼回事?”
見閆不歸把脈間,溟尊抱著盛珞,急的就是催他。
閆不歸在細探下盛珞脈象後,看向溟尊,“……心頭鬱結不散,醒來後,也是有些運動量過大了。原本身子未康復,勞累過度,發燒也是在所難免。”
溟尊眯眼,“什麼叫心頭鬱結不散?運動量過大又是怎麼回事?她沒動武,也沒動內力,只不過是從寢室到了院子亭間,難道這都不行!”
閆不歸見溟尊火了,嘆氣,“她身子狀況,我老早和你說過了。這還只是個開始,往後,怕是會更糟。至於心頭為什麼會鬱結不散,這你得問小可人呀!你自已也得反省一下,你怎麼整的,害的人家心裡不好受了!這都鬱結成病了!”
溟尊在閆不歸話後,咬牙,抱著盛珞的手臂輕顫。看著她時,眸色也是苦澀的厲害。
原因是什麼他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昨日自庭院回來後,她便不對勁。
像閆不歸所說的,似是很累。可躺在榻上,翻來覆去,一個下午也是沒睡著。
眉頭始終緊皺,像是有心事般。
還有夜間時,像是不停作噩夢的樣子!
她心裡壓著事,卻沒和他說。是什麼事,又是為什麼?
昨日庭院內,那該死的女人,與她說了什麼?
想著,溟尊眸色內一陣滲人的冷意閃過,肅殺之意也是湧過……
他這神色,自是眉逃過閆不歸的眼,再看下溟尊懷中盛珞,閆不歸眸色再閃下。
“總之我先用藥,讓她退燒,只要燒能退了,便沒事了。我在她原本的藥中,再加幾味藥,以後照著新配方給她用藥。但是等她醒了,你還是好好的和她談一下的好,這心頭壓著事,總歸不好,尤其她現在的身子,不能負擔太重!”
閆不歸話後,就是起身,退了下去。
溟尊在他退下後,視線便是緊看著盛珞,手撫她熱的燙手的額,再到她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心裡濃濃的苦澀。
兩月多前,是他躺著不能動,現在,卻是換成她。
是他的錯,她現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為他。若不是因為救他,她的身體不會變成這樣。
若不是因為他,若不是遇到他,她絕不會遭受這麼多苦難……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過,緊抱盛珞,溟尊良久都是毫無動作,只滿眼心疼苦澀的看著她。
直到閆不歸沐言端著藥的身影再進門。
“主子,藥。”沐言在進門後,便是見榻上溟尊緊抱盛珞的情景,將藥送到他面前,出聲提醒。
再看了眼盛珞間,聽溟尊開開口,“放著,下去吧。”
“是。”沐言應聲,將手中放著幾碗藥的托盤放在榻上。
閆不歸在看溟尊與盛珞眼後,將手中一瓷白帶蓋的小碗放在那托盤上。
“這是我新調的晶糖,效果比之前更好。”
這話後,便是與沐言一起退了下去,將房門也是帶上。
溟尊在他們走後,見藥稍稍涼下時,端起了碗藥,含著,低頭,印上盛珞唇……
盛珞就覺渾身火燒般的難受,在感覺口中濃濃的苦澀藥味散開時,緩緩的轉醒。
睜著朦朧的眼,看到的是溟尊對著她壓下的臉,唇上微熱,濃濃苦味的藥汁下肚間,她皺緊了眉。
“……唔……”胃因這藥,難受的緊。
她這難受的聲音一出,溟尊一愣,“珞兒,醒了嗎?”
盛珞暈乎乎的,覺無力,喉間乾澀的疼痛感似曾有過,身上的熱度也是,雖迷糊著,也是瞬間的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她這是又病了,想著,擰緊眉,看著溟尊帶些驚喜與苦澀般的神色,咬了咬牙。
“嗯。”
溟尊勾唇,在她應聲後,臉貼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