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
站在弟妹臥室門口,周澤寧盯著托盤裡的藥片蹙眉。
不是他思想猥瑣,他一開始並沒有往林靜言身上想,但是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唯一剩下的就是答案。
他想起剛才她和自己說的寥寥幾個字,當時他就覺得不對,此刻再想,那軟糯嗲甜的嗓音,分明和昨晚在自己身下叫床的聲音一模一樣。
身高,年齡,聲音,全都對上了,甚至面板……
那在黑暗中白得發光的面板,只有林靜言才有。
他得確定一下,她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而且……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想,昨天夜裡做了太多次,他沒有用安全措施,萬一她懷孕了……
雖然他和周澤言擁有一套遺傳密碼,就算做親子鑑定也應該鑑定不出來,但還有時間無法掩飾。
他知道他們兩個已經分居很久,此刻周澤言又遠在國外,如果真的懷孕了,無論如何都掩飾不過去。
周澤寧腦子從來沒有這麼亂過,他在門外胡思亂想了很久,終於伸手敲了兩下房門。
“進來吧。”
甜糯的嗓音和昨晚曖昧的呻吟重疊,周澤寧閉上眼,頭疼了起來。
他推門進去,心頭猛地一跳。
念念依舊穿著剛才那件睡衣,鞋子扔到一旁,翹著腿,裙襬滑到大腿,腳擱在軟榻上,身邊擺了一排指甲油,正在比色。
她抬頭,看到周澤寧,歪著頭衝他笑:“澤言,我都不知道哪個顏色好看,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深吸口氣:“我是澤寧。”
“哦。”她不甚在意的應了一聲,改口,“那大哥你來幫我挑一下。”
周澤寧繼續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和精神病人一般見識,走到她面前坐下,把藥片遞過去,“弟妹,先把藥吃了吧。”
念念拿了一瓶裸色的指甲油在手上塗,聞言抬頭看他一眼,眼神透著一絲冷冰冰的妖氣,反問:“我沒病,為什麼要吃藥。”
問完,也不等周澤寧回答就又繼續塗自己的指甲。
周澤寧面不改色的說謊:“這不是治病的藥,是保健品,和你喝的燕窩一個用處。”
念念狐疑的看向那些五顏六色的藥丸。
不知道是不是藥廠的人惡趣味,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片都做得色彩斑斕,看起來不像藥,更像小時候吃的糖豆。
周澤寧繼續忽悠:“不信你嚐嚐,是甜的。”
藥片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糖衣,就是為了哄病人吃藥。
念念拿起一粒,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像是在確定他有沒有騙人。
周澤寧盯著她粉嫩嫩的舌尖,看著上面染上綠色。
念念品嚐過後,笑嘻嘻的點頭,“真的是甜的啊。……甜的我也不吃。”
周澤寧:“……”
他總算明白劉嫂擔憂的目光是什麼意思了,哄精神病人吃藥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
周澤寧:“那你怎麼才肯吃掉它們?”
念念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聽話。”
她笑得妖氣橫生,眼裡盡是狡黠的光,帶著惡意的引誘,周澤寧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必須讓她吃藥,有了第一次才能有第二次。
“什麼要求?”他問。
念念把腳伸到他面前,理直氣壯的要求:“腳上的指甲油,你幫我塗。”
周澤寧差點摔門而去。
不過幾個呼吸之後,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握住她的腳,拿起那瓶裸色的指甲油,開始塗。
她不光臉長得美,連腳都比一般人漂亮得多,白白嫩嫩的一小隻,因為近些年來被關在家裡不能外出,腳底的面板細膩如嬰兒,一點繭子都沒有。
指甲蓋也長得漂亮,粉粉嫩嫩,扣在圓嘟嘟的腳趾上,珍珠一般泛著光。
周澤寧什麼時候幹過這樣的事兒,塗得像狗啃一樣,坑坑窪窪,念念不滿,拿起手機給他看美甲影片,叫他按照人家的步驟塗。
幸好她用的是可撕拉指甲油,塗壞了撕掉就好。
不知道到底折騰了多久,周澤寧總算把她一隻腳塗好了,起身的時候襯衣都溼透了。
他把藥給她,這下總該吃了吧。
念念聽話得出乎預料,把藥片攏到掌心,一把送到口中。
周澤寧怕她犯傻,把水給她,叮囑:“直接嚥了,別嚼。”
念念含著藥點頭,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