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遂又細細包好,讓祁嬤嬤收了起來。
“來,快吃些點心墊墊,等會兒做了你最喜歡的湯鍋子,現在是一個身子養兩個人,要多補些才成。”
太后娘娘今日溫柔的,簡直能滴出水來,親手給令嫣佈菜,把她喂的飽飽的,再把人送到床上安置好,親眼見她睡熟,才回了自己寢室。
入睡前,她再次取出那雙厲氏做的錦鞋,小心翼翼地溫柔地滿是愛憐地擦拭著,來來回回不知多少遍,直到她想明白了為止。
翌日,待早朝結束以後,仁宗皇帝剛回到御書房歇口氣,昭定太后便找上門來。
什麼事能比得上孝道,皇帝馬上丟掉手上那永遠也批不完的摺子,恭恭敬敬給昭定太后請安。
“兒子惶恐,這是發生了何事,您竟然親自駕臨關仁殿,兒子記得,上回您來這裡,還是當年垂簾聽政的時候。”
昭定太后坐到廳中羅漢塌上,摸著手腕上的紫檀柳,對廳內伺候的人吩咐道:“你們且都退出去,哀家有事要與皇上商議。”
班白白聞言,偷偷看了一眼皇上的反應,未見異常,便帶著人先撤下。
這下,就剩下仁宗皇帝和太后兩人。
仁宗像換了個人似的,徑直走到昭定太后面前,蹲身靠近她左右,直到兩人視線齊平,才調笑著問道:“今日朕出門的時候沒注意看,難不成日頭是從西邊出來的,你竟然趕了過來,實在是出乎朕意料。難道是這兩月朕太過忙碌,讓你想狠了。”
昭定太后眉頭一皺,不由退了退身,有些不耐地說:“皇上都五十歲的人了,還沒有個坐相嗎?還不坐好!”
仁宗皇帝笑著坐到她身側,回道:“您頭一次召見兒子的時候,也是說的這話,兒子記得特別清楚。”
他學著她當年的神態語氣,提著嗓子模仿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邋里邋遢,臭氣熏天,這哪是什麼皇子,莫不是你們這群宮人,從哪個旮旯裡,拎出的小太監,故意來糊弄本宮的吧。”
他模仿的很像,可昭定太后,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皇上倒把自己給逗樂了,敞開手腳,哈哈笑個不停,好不容易歇住了,又補充道:“兒子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