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瑤看著許碧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傻子!”可是說完這句話,她自己卻覺得眼眶一酸。許碧縱然是個傻子,可看起來對西北的生活充滿了自信,而她,她還在這後宮之中堅持著,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了。
許碧並沒聽見許瑤說什麼,也不想聽。她走出宮門,就看見自家的馬車停在數丈之外,車轅上有個人懶懶散散地坐著,身上那新制的伯爵袍服都被撩在一邊,只是遠遠看見她,便笑著躍下車轅,迎了過來。
許碧急走兩步,也向那個人迎了上去。不管京城還是西北,不管春秋或是冬夏,有這個人在的地方,便是她的安居之處——此心安處,即是吾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