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天真可愛的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兒?”莊嫻雅無辜的眨眼,“要兵符,還是要你的小寶貝,自己選,快點,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一向不怎麼好。”
“你還真是敢說!”楚擎蒼費力的從懷裡取出一塊兵符,扔在莊嫻雅腳下。
“很好,楚慕陽是你的了,但是府羽鶴必須是我的!”莊嫻雅撿起兵符拋給楚其,提著劍走向府羽鶴,“憑藉著這塊兵符,調動大軍,打退西陵是沒問題的。”
府羽鶴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地陷入昏迷,但是也不是很好受的樣子。
莊嫻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臉的嫌棄厭惡,就像是在看一個萬年不遇的討厭鬼,“你說說你,好好的國師不當,偏偏要和我作對,你怎麼就這麼的想不開呢?”
府羽鶴虛弱地笑了笑,“我到底還是失算了。”
從那個人的命運被改寫開始,一切就都失算了,所以他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七煞,只是沒成想,到頭來還是失敗了。
“不,我覺得你算的還是挺準確的。”莊嫻雅認真的看著府羽鶴,“你知道嗎?你不該打我的主意的,不光是你,還有謝綺月!其實說起來,如果沒有你們,我也不可能是今天這個樣子的,說到底這一切都還是你們種下的因,你信麼?”
府羽鶴自然知曉,擅自改動天命,會影響天下格局的,故而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否則西陵早就一統天下了。
“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那個本該是死了的,卻仍舊活著的人。”莊嫻雅只要一想到前世那個渾身是血的自己,想到那個剛剛來到世上卻又被林氏毒/死的孩子,她就覺得全身冰冷,怎麼也暖不熱,恨不得毀掉一切。
“不可能!”莊嫻雅說的這樣的認真,府羽鶴卻是不信的,他用一年的壽命為代價,算出了那個人,將會給西陵帶來滅頂之災的那個人,絕不是莊嫻雅!
“到了如今,你信是不信已經都不重要了!”莊嫻雅抬手一劍穿透了府羽鶴的前胸,笑得極為癲狂,“放心,你不會就這麼死了的,我怎麼捨得?”
她受了那麼多的苦,死的那樣的慘,全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又怎麼會就這樣的便宜的讓他死掉?
“嫻兒。”
楚慕陽虛弱而急切的聲音忽然響起。
莊嫻雅卻恍若未聞,抬手又是一劍。
楚墨塵只覺得這個樣子的雅雅讓他心疼的滴血,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正是惱火的時候就聽到了楚慕陽的一聲‘嫻兒’,當即就暴怒了,一腳踩上楚慕陽的前胸冷冷的俯視著他:“你在叫誰?”
?
☆、72七煞
? “嫻兒,嫻兒……對不起……”
楚慕陽艱難的側著頭,看著莊嫻雅,眼底滿是悔恨與悲哀。最近幾日他一直在做著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那個女子那樣的無怨無悔的愛著他,那樣的不顧一切的愛著他,然而卻是被他親手給害死了。
雖然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容貌,但他就是知道,那個女子就是莊嫻雅,夢裡,她喜歡聽他叫她嫻兒。
莊嫻雅恍若未覺的盯著府羽鶴,一劍一劍的刺下去,卻仍是不給他個痛快,看著府羽鶴臉上越來越痛苦的表情,莊嫻雅笑得森冷無比,“這樣子的沒意思,總是讓我覺得你被捨棄了一樣。”
“我不是被捨棄,而是她相信我有能力從你手下離開。”府羽鶴狠狠地抹掉唇邊的血跡,冷笑道:“讓你失望了麼?呵呵,你終歸是要失望的,人是鬥不過天的,任你再強,天要你死,你也是活不過那一日的。”
“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能夠和老天爺搶命的人呢!倒是你,依靠著自己那點微末本事四處的招搖顯擺,以為自己便凌駕於眾生之上,西陵的人把你奉為國師,你便真的以為自己無所不知了麼?”莊嫻雅的劍停在府羽鶴的肩胛骨上狠狠地碾了碾,唇邊揚起一抹刻骨的冷意,“當你算盡了別人的命數的時候,你又是否算到自己會死在這裡,死在我的手裡呢?府羽鶴,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我的確算不到自己的命,但那又如何?總歸你是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的,即便是我此刻死了,我也是會在地下等著你的,我邊看著你下黃泉的那一日好了!”府羽鶴曾翻來覆去的算過七煞的命格,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如今最多也只有十年的時間了,但是——這十年卻能夠改變很多的事,他最不想看見的便是西陵的百姓遭受戰火離亂之苦,如今這個願望怕是不能實現了,府羽鶴第一次品嚐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