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嫁到莊府數十年,先是有婆婆壓著,後來婆婆不管事兒了便又來了個周氏死死地壓在她頭上,她肖想了十幾年的掌家權,如今終於有點盼頭了,林氏滿心歡喜,暗搓搓的捉摸著怎麼才能藉著這個機會一舉扳倒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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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鶴堂裡,廚房和採買的人跪了一地,周圍全是拿著棍棒的莊家家生子侍衛。
莊老夫人面色森寒高坐在主位上,冷眼瞧著這些戰戰兢兢一臉誠懇憨實的奴才,心裡的火氣便直往上躥。喝了杯茶壓了壓火氣,老太太將茶杯砸出去,炸得四分五裂,“怎麼?都不說話,是瞧著我老了,好糊弄了是嗎?”
底下的奴才們頓時大氣都不敢出,莊老夫人的威嚴名聲可是滿京皆知的,也正是因此,莊家的家教也成了連皇家也要讚揚的。
“老太太您消消氣兒,這事兒便交給奴才去辦吧。”馬嬤嬤給老夫人順順氣,看著一旁的春芽,“去叫二少爺。”
莊子凡的底細闔府裡除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知道的便只有馬嬤嬤了。哦,不對,還要加上一個莊嫻雅。
春芽找到莊子凡的時候,風流倜儻的莊二少正在撅著屁/股挖竹筍,冬日裡竹筍還尚未冒頭,最是不容易察覺,偏生莊嫻雅就是想吃,還不讓府上的奴才出去採買,非搗騰著要莊子凡親自給她挖。
“二少爺,老太太吩咐奴婢請您去松鶴堂。”春芽看著二少爺的不雅形象,頓時覺得幻滅了,這個姿勢蠢笨到好笑的人真的是她家風度翩翩優雅高貴的二少爺麼?
“二哥,你快去吧,別當誤了正事兒,小心老祖宗收拾你。”莊嫻雅聞言從窗子裡探出腦袋,甩著小帕子笑眯眯道。
莊子凡見狀頓時黑了臉,扔下鋤頭就跑過去,惡聲惡氣的道:“不是說了叫你待房裡別出來的麼?吹了風怎麼辦?”死丫頭一個不察就出來霍霍,就不怕傷口好不了,嫁不出去麼?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被莊子凡摁著腦袋塞回去,莊嫻雅不耐煩的撅著嘴巴,“二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嗦了?和院子裡的吳嬤嬤一樣的囉嗦,一點都不好玩,真討厭。”
“我囉嗦?”莊子凡簡直心塞的要死,“我像那個老婆子?莊嫻雅,你真是好樣的,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真是氣死他了,竟然說他像老太婆?有他這麼風流倜儻溫文儒雅的老太婆嗎?什麼眼神?
“我等你呦!別忘了我的筍。”莊嫻雅朝著他做了個鬼臉,進了家學以後,阿堯老是很忙的樣子,一天到晚見不著人,沒辦法,她就只能和二哥玩了。
“哼!”莊子凡氣笑了,這死丫頭真是欠收拾的很,當即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一旁的青梅和秋菊,“給本少爺看好你家小姐,若是叫我知道她再出來,或者不聽大夫的囑託,到時候……哼哼。”
“是,奴婢一定會看好小姐的。”青梅打了個哆嗦,急忙應道。只苦了秋菊,一臉哀愁的看著自家小姐,徐大夫還說不許小姐吃寒涼的吃食,二少爺您還不是照樣親自給小姐挖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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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下毒
? 莊子凡來到松鶴堂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老祖宗那臘月寒冬一樣的臉,頓時心裡直打顫兒,又看了眼院子裡跪成堆的奴才們,暗自鬆了口氣。莊子凡小的時候皮,沒少挨老祖宗的訓,以至於到了現在已見到老太太板著臉便覺得肝顫兒。
“老祖宗,這是誰又惹您生氣了?您說出來孫兒我替您教訓他。”莊子凡腆著臉湊到老太太跟前兒討好到。
“雅雅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去看看她?”老太太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只去看了一次,雖然大夫已經說了沒什麼問題,但她還是放心不下,見了莊子凡當即問道。
“老祖宗別擔心,小丫頭好著呢。”莊子凡再次鬆了口氣,隨即看向底下跪著的奴才們,面色陰寒聲音冷酷,“自己犯了什麼錯,都給本少爺老實交代清楚了,若是被我查出來,累及你們的家人,再交代可就晚了。”
莊子凡一招手,平日裡跟著他的化裝成隨從的死士便動手了,直接押了人挨個打板子,無他,這是少爺交代的。
半個時辰過後,院中一片哀嚎,也收穫了不少有用的東西,看著這些奴才們供出來的東西,老太太的臉徹底的黑了,想她當了一輩子的掌家老夫人,卻沒料到到了晚年竟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弄鬼,只把老太太氣得不輕。
莊子凡同樣如此,他雖然不管內宅,卻也對府上的情況瞭如指掌的,但是看看這些東西,他竟然被人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府裡,若非此次雅雅被害的事發生,是不是等到哪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