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感覺?
藝術家的世界我們真的不懂。
梁涼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管哈羅德,實在不行就讓安容煦犧牲一下色相把自己和他的那張合照送給小陳,安容煦早對自己不讓他公開關係很有意見了,如今哪怕只是公開貓型的自己和他的合照,估計也是期待的。
對哈羅德完全不在意的梁涼決定像其他貓一樣放飛一下自我,沒一會兒就和小陳選出來的那一群貓打成了一篇,又仗著自己的智商和顏值都高出其他貓一截隱隱有了小頭領的地位,於是為了擴充自己的隊員人數,梁涼將小心思打在了那些被哈羅德選出來的獨行俠們的身上。
“還是別惹他們了吧,上次放風,喜喜就被那個黑不溜秋的大個子差點給抓破相,現在他脖子上還有一撮毛一隻沒有長出來呢。”在救助站待得時間很久的英短怯怯的阻止著梁涼找死的行為。
這時愛心花紋雙胞胎中的弟弟現身說法,將自己的脖子伸到梁涼的眼前,白茫茫軟綿綿像是棉花一片的脖頸上確實有一塊不到小指甲大的地方有一塊疤,沒有長出毛髮來。
梁涼:“……”這麼慫,你應該投胎去當烏龜而不是貓。
為了向一群比雪球還慫的慫貨們展示正確的社交技巧,梁涼故意走到了英短說的大黑個面前,仰著小臉一點都不畏懼的問:“你好,我叫梁涼,你叫什麼?”
“滾!”大黑個警惕的弓起背來,呲牙向梁涼低聲吼道,渾身流暢的肌肉緊繃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一躍而起像是獵豹一樣狠狠的將尖銳的牙齒咬破梁涼的喉嚨。
安容煦從椅子上一下子站起身就想進去將梁涼抱出來,但是小陳卻將他攔了下來,安容煦臉色很不好的瞪了小陳一眼,小陳被那雙陰鷙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卻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哆哆嗦嗦的解釋道:“大黑其實他不會平白無故傷人的。”
安容煦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衝到梁涼的面前時,卻發現她真的完好無損的,倒是叫大黑的油光水亮的大貓見安容煦衝過來以為要傷害梁涼,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衝著安容煦咕嚕嚕。
梁涼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快退下,別鬧了,別打擾人家哈羅德工作。
安容煦意味深長的看了大黑一眼又看了梁涼一眼,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
小陳嚥了口口水才接著跟歸來的安容煦解釋道:“大黑的主人是隔壁村的一位老人,他的主人把他訓練的很好,簡直跟狗一樣,看家護院照顧小孩甚至還會到點監督老人吃藥,後來老人病死了,家裡人不願意扔掉了,死活臥在門前不離開,我們聽說了之後就抓了回來。除了最初的時候因為老人不在情緒不穩定抓傷了一隻貓,後來就一直很溫順,看著兇而已……”
安容煦點頭嗯了一聲,望著和梁涼和大黑梁涼的笑了。
小陳打了個哆嗦,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麼?怎麼有點像秋後算賬的感覺呢?
梁涼也打了個哆嗦,引來大黑關切的目光,梁涼笑笑以示自己沒事,繼續將大黑介紹給其他的朋友。就像是小陳說的那樣,大黑只是外表兇悍近些天大家的疏遠讓他情緒有些暴躁,內心柔軟的像個少女,被梁涼三言兩語就哄了過來,並和喜喜完成了和解,很快就混熟到了一塊。
彷彿是梁涼這個良好的例子的開端,很快大家四散開來去和窺探已久卻不敢打招呼的玩伴玩耍,畢竟都是同類,又同病相憐,沒有什麼話題是聊不到一起的,很快就和大部分的貓消除隔閡打成一片。
過了許久,梁涼打鬧都打鬧累了,心裡這些天的鬱結一掃而空,哈羅德抱著相機滿意的對小陳道:“拍完了,本以為要拍好幾天才能拍到我想要的,沒想到娘娘真是天生的模特,有她在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我已經拍好了樣片,等修過之後發給你,至於製作成海報就看你的意思了。”
小陳很高興,也不敢提出看看原圖的要求,生怕攝影師一個不高興就反悔,忙說著辛苦了一定要請安容煦和哈羅德吃晚飯。
安容煦正想要拒絕,救助站走出來一位員工說道:“站長,準備好了,等你來了就開始。”
“開始什麼?”哈羅德有點好奇。
小陳笑著的唇卻抿了起來,眼睛中的光也暗淡了:“是個今天中午送來的一隻貓安樂死,車禍碾斷了它的後腿,我們經費緊張還有就算是救活了也不會有人領養它了,總之……”小陳有些不願意說下去,這樣的結局不是她願意的,但為了維持整個救助站的生計卻不得不每隔一段時間就進行這樣的殘忍決定,“總之我們救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