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無趣; 偶然見到電視裡關於動物的紀錄片; 發現動物的自由、不羈、野性和多種可能才是自己追求的真諦; 於是二話不說扛著自己的單反義無反顧的奔向了非洲大草原。要不是後來有熟識的人非要自己來華國拍什麼貓糧的宣傳海報; 估計他可能還在原始森林裡當野人呢。
自從遇見了梁涼之後,他才發現最有趣的不是野生的動物,雖然那些動物也很自由很無拘無束很美; 但是華國有句老話“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堂之上”。不管是草原上還是森林裡的動物,他們遵循著祖祖輩輩的傳統生活,和人類循規蹈矩的生活其實沒什麼兩樣,真正讓人驚喜不已的,是那些居住在城市仍然保持著一顆高貴、矜持、自由不羈的心的動物們,他們就像是隱居在鬧市中的隱士,不畏身邊喧鬧,依舊保持著自身純潔的本性,簡直是太讓人心醉了……
安容煦安靜地聽著也不應和也不拒絕,面無表情的繼續開著自己的車,只有梁涼從他平靜無波的眼神深處看到了深深的尷尬,好笑的縮在副駕駛上,將頭埋在肚子下面,整隻喵笑的一抽一抽的。
“咳,到了。”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地點,安容煦平靜的語氣中都透出了一絲解脫,哈羅德頗為遺憾的住了嘴,他才剛講到精彩之處呢,隨即目光掃過目的地驚呆了:“真的是這裡?”
怨不得哈羅德驚訝,饒是梁涼都驚呆了。
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如此簡陋的房子?住進去安全麼?看上去隨時會倒塌的樣子。
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棟狀似廢棄工廠的大廠房附帶外面很大一塊廢棄的院子,廠房可能歷史久遠整棟房子外層的水泥都掉了露出裡面紅色的磚塊,所有窗戶都沒有玻璃只剩下空空的窗框,透過窗框看裡面黑漆漆的,大白天都感覺有點詭異,像是鬧鬼的工廠。
當然安容煦、梁涼和哈羅德不是心血來潮來探險,而是這個破舊的大院子的院門上有一塊鏽跡斑斑的牌匾,上面明明顯顯幾個大字“流浪之家”。
這名字大概是漏了一個字。梁涼暗暗吐槽,應該是“流浪漢之家”吧?
倒是安容煦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怕著院子裡有什麼碎玻璃碎石子紮了梁涼的小肉墊,忙將她抱起來,隨後望著哈羅德問道:“哈羅德先生第一次來?”
哈羅德尷尬道:“我也是聽說A市有一個流浪貓收留拯救的集中地點,於是很心動想著可以拍出很好的照片,沒想到……”
梁涼就知道不該對這個趴在卿耀地下停車場裝屍體只為拍攝躲在汽車排氣管裡取暖的貓的不正常攝影師報什麼期望。因而沒有沒有在管兩個人的對話,轉而繼續打量著眼前的“流浪之家”。
不同於哈羅德是主動前來,安容煦和梁涼是因為為了擺脫商聿修的那個電話而不得不得前來,直到剛剛他們才瞭解到“流浪之家”是一個流浪貓的救助站,主要救助流浪貓,一些聞訊而來的未來貓奴會在這裡領養一隻回家。梁涼的聽力比安容煦和哈羅德好一些,能聽到黑漆漆的廠房中確實傳來陣陣喵叫聲,聽起來挺精神的,應該過的也不錯。
目測這一家不是黑店。
梁涼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就放心大膽的用爪子扯了扯安容煦的衣袖——
快進去看看。
安容煦會意,但是還沒有走進大門就看見黑漆漆的廠房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見到哈羅德和安容煦兩個人站在門口,眼睛一亮,忙上前來道:“你們是來看貓的麼?我們貓各個都很聽話,要來一隻貓麼?”
梁涼:“……”
不知為何,雖然這個年輕女子長相周正清秀,帶著笑意時看起來分外讓人感到親切,此時說著拉客的話也並沒有給人厭惡的感覺,但是梁涼還是覺得她像極了話本里青樓門口招客的老鴇,養著香噴噴的小帕子扭腰甩著媚眼:“這位相公進來看看麼?我們的美人各個都乖巧聽話,要來一晚麼?”
安容煦也被嚇了一跳,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不,我是按照約定來帶著貓為你們拍攝宣傳照的。”
哈羅德緊跟著安容煦身後半洋不土的開口道:“您是這裡的負責人?您好,我叫哈羅德,我是個攝影師,想借用寶地拍幾張照片,不知道可不可以?”
年輕女子見不是上門的顧客,眼中毫不掩飾失落之意,但聽他們說一個是攝影師,一個貌似就是那個很火的寵物主播梁涼?
她狐疑的上下打量安容煦,雖然這人長得很精緻但是絲毫沒有女氣,讓她疑惑不已,不過混過直播圈的她還是知道一點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