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如果回去接回正主,那麼就會錯過入宮時間,別提升官了,稟告上去,丞相大人會剝了他一層皮,不接回正主的話,一旦被發現,就視為欺君,兩難!
“死了……”
侍衛小聲說:“太宰大人不必低落,屬下聽聞其他大臣也有送臠|寵進宮,而您只上報了進貢的人數,沒有明確指明是男是女,不如將錯就錯來的實際。”太宰出事,他也難逃罪責,為了活命,他別無他法,“太宰大人,我已經命轎伕前來,不必擔心。”
“也只能如此了……”太宰唉聲嘆氣,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間被埋沒。
轎伕如時到達宮門前,停下轎子,“稟告大人,因為裡面的人路上太過吵鬧,謹防隔牆有耳,所以我們將他打暈了。”
“罷了罷了。”太宰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垂頭喪氣的說,“將轎簾開啟。”
轎伕拉起轎簾,太宰湊上前去看那穿著一身女裝,暈過去的男人,姿色尚可,不算太差,勉強勉強吧。
他現在可是進退兩難啊。
第八章
本來是打算買通宮裡檢查處子之身的嬤嬤能讓花舞渾水摸魚的進宮,沒想到……倒是陰差陽錯,行了方便。
太宰大人朝那接待女子入宮的嬤嬤看了一眼,咳嗽了兩聲,嬤嬤悄悄走了過來,帶著太宰大人到宮門前去,進入專門用於檢查身子的屋子裡去。
近衛抱著沒有意識的瑕放到椅子上,嬤嬤一手抓住那昏睡沒有動靜,即使身穿女裝也能依稀分辨是男子之身人的下巴,待嬤嬤看見那並不明顯的喉結後,陡然鬆開,看著那盤著墜馬髻的頭自然的往一邊歪扭去,“太宰大人,你之前和奴婢說的可不是這樣。女子奴婢尚有辦法,男子嘛~”看向一臉泰然的太宰大人,“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嬤嬤,現在可容不得你後悔,人我已經送進來了,怎麼處置是你的事,只要甭弄死就成。你可以將他和其他女人一樣放於後宮之中,也可以將他安置於臠|寵之間,在此之前只需要在他手臂上做個印記,你我都好做。”不管男女,入宮時都必須做上一個標記。
臉撇過一邊,嬤嬤重重呼了口氣,再多不憤也只能往心裡咽去,她們這些嬤嬤人微言輕,除了奉命,還能做什麼掙扎。
當即就挽起那失去意識之人的右手廣袖,手觸及那人手掌之時,嬤嬤擰了擰眉頭,默不作聲將那以硃砂為食的小壁虎碾碎入藥,而後只需點在手臂上,從此臂上就會留下一個殷紅似血的斑點的守宮砂作為印記,“太宰大人可滿意了?”
“滿意,很是滿意。嬤嬤,這是你應得的。”太宰大人從袖中拿出一錠金子,放下心離開。
嬤嬤冷著臉看著那太宰大人的背影,“來人!”四名守在門口的宮女走了進來,低著的頭一直沒有抬起過,“將這人抬到封瀾宮!”
“是,嬤嬤。”宮女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因為她們都知道,想在這皇宮安安穩穩的活著,就要管好自己的一張嘴巴,至於為何那一身女子裝扮的人要安排進封瀾宮,不是她們關心的事情。
封瀾宮,自凌國開國以來,便一直是皇帝為寵幸的臠|寵所在之地,與其截然相反的則是昌瀾宮,昌瀾宮是未受臨幸的女子(尚不可算作妃嬪)暫時的安置點。
小喜子是到晌午的時候才知曉,本來他要是去昌瀾宮伺候太宰大人舉薦的女子,本以為終於有了出頭之日,沒曾想居然會臨時指派來這個沒有出頭之日的封瀾宮。
凌國建國五百年,期間後宮妃嬪無數,可是能數得上有名的妃子卻十指可數,那其中愣是沒有一個封瀾宮出來的人,並不是皇帝不喜男色,而是男子入宮加上被寵幸的時間,待還未大寵之時,身體的柔韌就失去了一大半,失寵隨之伴來。
聽聞早前先皇倒是有個極寵幸的男子,當時那男子在宮中可謂是連皇后都要忍讓三分,可惜,那男子終也是個沒命享的,被人指控殺害皇嗣,先皇就算再怎麼偏袒,在這事上也不能徇私,服侍男子太監宮女通通被拉出亂棍打死,而那男子的結局則是被拉到大理寺,被廷尉大人當場判處極刑——千刀萬剮。
一時間封瀾宮當值的人都人人自危,自此之後被分派至封瀾宮的太監,幾乎都被認定為沒有出路,想要被升為大太監賜姓那些都完全屬於奢望。
小喜子推開門,“公子好。”懶散的請安,沒想到等大半天腰都酸了,也沒有人回應他,小心的抬起頭,只看見紅色的床褥隆起,他不耐的上前,只看到披散在枕頭上的後腦勺。小喜子嫌棄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