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燈亮得輝煌。
慕容烈下令放棄抵抗,開啟皇城,讓慕容絕進京,也免去了一場血腥屠殺。
此時慕容絕站在金鑾殿內,仰頭看著高大的金色龍椅,上面鑲嵌的一千八百八十顆寶石璀璨奪目,代表皇權的玉璽就在龍椅上擱著。
他渴盼了這麼久的龍椅皇位,終於到了他的手中。
一切這樣順利和完美,除了……讓他膽戰心驚池映梓!
慕容絕想到那個藍髮的男人,想到被他一手拋進了河中、代表天下至富的青銅鑰匙,嘴角微微抽動起來。
他想除掉池映梓,可每每升起這樣的念頭,自個兒先打了個冷戰,好像已經受到了他無情殘酷的報復。
連慕容烈都鬥不過池映梓,他有什麼辦法可以除掉池映梓?
正在想著,身後響起了鐵鐐銬拖響的聲音,他回頭看,只見苑棲墨正拖著長長的腳鏈走過來。
年錦在押送苑棲墨回來的途中,被他的大軍攔腰截斷,苑棲墨也落入了他的手中。此時原本也算清秀的一國之君,長髮凌亂如同草窩,衣裳破爛以至於連身體都遮蔽不住,步履蹣跚地邁過了高高的門檻,向他走來。
魏國寶庫藏在周國境內,他怎麼會放開苑棲墨這顆其富貴的棋子。
“苑兄,受苦了,快來人,除去鐵鏈。”
他堆起滿臉的笑,轉身大步走向了苑棲墨。
“不敢。”苑棲墨抱拳,顫微微跪下。
“苑兄切莫如此。”慕容絕扶住了他的手臂,一臉溫和笑意,“我和那魔帝慕容烈不同,我會善待苑兄。”
苑棲墨抬眼看他,連連點頭,抬手抹淚,悲慼出聲,“謝陛下。”
慕容絕喚上奴僕,引苑棲墨前去統洗更衣,等著奴僕帶著苑棲墨下去,他的眼中又換上了狠戾的色澤,唇角挑起冷笑。
一切有威脅的人,他必須要除去,池映梓曾說過,這個苑棲墨很不簡單,在逼問出寶庫之後,一定要殺掉,以除後患。
金色龍燭,照亮高高的龍椅,他一步步地走上去,穩穩捧起了玉璽,轉身坐下,金殿中空蕩蕩的,只有影子和他相伴,可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後日登基大典之時,眾臣向他臣服的盛況。
他決定就在那一晚,刺殺池映梓。
他的熱血開始沸騰,這比殺慕容烈還讓他激動,他已經準備了周詳的計劃,池映梓雖然武功高強,但每日裡的寅時卻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池映梓死了,這個天下才真正屬於他。
“王爺。”六王妃慢慢從殿外走進,仰頭看向他。
“你怎麼來了?”他擰了眉,不悅地問道。
六王妃苦笑,自那日從清國寺出去,慕容絕就變得有些不認識了,他的權力慾|望空前高漲,已經毫不掩飾,每日裡都在想著如何得到天下。
“王爺,妾……”
六王妃才出聲,就被他不耐煩地打斷,
“你怎麼還叫王爺?”
六王妃愕然抬頭,只見他臉色暗沉,滿眼狠戾,前來的目的都不敢再說出口。
“有事便說,無事退下。”慕容絕不客氣地斥責一聲。
六王妃只好跪下,小聲說道:“父親病了,臣妾想回家看看。”
“後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你不在後宮好好準備,回去幹什麼?朕念著你的好處,把這後位給你,你還不識好歹,若不想當皇后,就早點滾。”
慕容絕站起來,大步下來,用腳尖在她胸前輕輕一踢,雖是不重,卻充滿了侮辱。
六王妃眼眶紅了紅,終是沒忍住,站起來指著他就說:
“你立我為後,不過是為了博個好名聲,讓外人以為你對我不離不棄,可事實上呢,你早就不拿我當你的妻子,你進宮不過半月,後宮嬪妃,能入你眼的,你寵幸了一半。這都不提,你們男人本就這樣,喜歡年輕貌美新鮮的,你喜歡那個千夏公主,我也知道,所以你把那個酷似千夏公主的嬌美人選到了身邊,可你別忘了,她可是苑棲墨送進宮來的,你小心色迷心竅,得不償失!”
六王妃還從未和他這樣頂撞過,被她這一頓斥責,慕容絕不覺怒從心中起,一步過去,重重一巴掌甩上她的小臉。
“千夏豈是你能隨便提的 ?”
六王妃捱了打,掩著臉,哭著扭頭就走。
慕容絕慢慢平靜下來,召進了心腹奴才,讓他把玉璽好生鎖起,自己慢慢往帝宮走去。
這座帝宮,換過數代主人,風雲莫測,動盪不安,可只要住進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