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帥,棋盤比較像八卦圖,顏千夏弄不明白它複雜的規矩,所以一直沒去碰過。
他坐著,她站著,彎著腰,一手撐在桌上,一縷髮絲落進了墨硯裡,他不露聲色地用筆把她的頭髮挑出來,輕輕一甩,髮梢就打在了她的臉上,刷出幾道墨印,就像是長了鬍子。
“作什麼?”顏千夏伸手一抹,頓時半臉墨黑,她一惱,抄起筆就往慕容烈的臉上劃去了,“真討厭。”
慕容烈低笑著捉住了她的手,順勢把她往懷裡一抱,讓她坐到了腿上,“你要輸了,還不認真劃你的圈圈。”
顏千夏突然想到了曾經最流行的一句話:畫個圈圈詛咒你……她畫了這麼多圈圈,怎麼沒有詛咒到慕容烈呢?
他抱得有些緊,盯著她看的目光有些發燙,顏千夏不習慣了,男人一旦表情認了真,危險性就提高了好幾倍。她扭了扭腰,低頭畫了個圈,小聲說道:“到你了,輸了要再答應我一個條件的。”
“十個也答應……你贏了朕再說。”他一手在她腰上輕撫著,一手執筆在紙上落下了個紅點。
顏千夏看著紅點傻眼了,他才和她下到第三局,他居然就學會了連三……她無法補救,而且這次輸得很快。
“是這樣吧?”他低笑著,把她往懷裡收了收,看她一臉震驚的感覺真讓他心情爽快,壓抑一天的壞心情一掃而光。
“不是。”顏千夏想耍賴了,她不想脫衣裳!
“小騙子。”他慢悠悠地說著,把五子連成線,然後擱下了筆,掐起她的小臉,“要願賭服輸,自己脫,還是朕給你脫?”
“不脫。”顏千夏揪緊了衣裳,麵皮漸漲紅起來,她不想和他做那事,誰知道他等一下會怎麼對她。
“知道嗎,就你這種小媚樣子最吸引朕。”他俯下頭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啄,大手已經拉開了她腰間的綠絲絛,剝開了她的外衫。
“你說不用強的……”顏千夏急了,可又掙不開他的手,眼睜睜看著他的大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裡。
“朕哪裡用了強,是你自己輸了。”他低笑幾聲,目光亮起來。
“那也沒說你可以把手伸進來。”顏千夏推開他的手,滿臉氣憤,此時他又展開了一張宣紙,大有把她剝光的勢頭。
正要繼續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通傳聲,“皇上,緊急軍情。”
“呈上來。”他立刻鬆開了顏千夏,順福快步過去,接了密報匆匆進來。他扯開封口,從裡面拿出信,抖開,才看了兩行,便黑了臉色,怒斥一聲,
“混帳,去傳左承相御書房晉見。”
“遵旨。”順福連忙著人去傳旨。慕容烈起了身,令人取了衣裳過來,大步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指了指顏千夏說道:“在這裡等朕。”
呃……要是他不回來,她不得坐一晚上?
顏千夏低頭看著畫得麻麻的紅黑二色,再度感覺到慕容烈這個人確實不可小覷,在很多方面他都有著驚人的天賦,而且自信非凡。
宮女為她沏上了茶,她細細研究了一會兒方才下的棋局,找出自己的錯處。書案上還有他寫的字,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一邊,她好奇地順手拿過一張看著,寫的是一首詩,“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歸。”
他的字和池映梓大不相同,池映梓是旖旎清秀,而他的字卻有錚錚鐵骨之味,而且帶著狂|放傲氣。
平心而論,除去他對女人的惡劣態度 ,或者說對只對她的惡劣態度 ,以他的樣貌身份還有男人味,確實可以讓後宮的女人們如痴如醉。
可惜了,顏千夏喜歡小白臉。
她丟開了紙,又取了一張出來,練寫毛筆字。
她規規矩矩地寫了自己的名字,舒舒,又規規矩矩地寫了寂寞就好的歌詞,一筆一劃,不求好看,只求別像被人揍斷了骨頭一樣歪著倒著。
他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顏千夏這幾天因為鞭傷,又沒人陪她說話,所以總是睡,此刻也沒睏意,一寫就是好幾頁紙。
宮外,慕容烈才處理完了國事,獨自策馬回來,想和她多呆一會兒,好幾天了,她總是從屋裡栓住門栓,讓他進去不得,白日他又忙,只得今晚一晚上,能和她這樣不吵架地好好說話。
慕容烈喜歡和她這樣一起待著,勝過去聽那些嬪妃們的刻意奉迎,邀功爭寵。
“皇上。”太監連忙迎上前來,正欲進殿通報,卻被慕容烈攔住,“睡了嗎?別吵她。”
“還在練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