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貴嬪賀瑾瑜貴妃,送上賀禮。”
“皇貴妃賀瑾瑜貴妃,送上賀禮。
宮門外小太監的聲音又響起來。這一日,各宮的賀禮快堆滿了一間屋子,這三個人是最晚送禮的,端貴妃又是最早的那個人。
顏千夏看都懶得看一眼,只低頭摸著那隻小白雀。
池映梓留她的東西,有什麼呢?一箱子書,加上這隻小白雀!
小白貓不知道從哪裡竄了進來,碧碧的眼睛盯住了她手裡的小雀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滾開。”顏千夏討厭這隻小貓兒,用腳尖趴開了它。
“喵嗚……”小白貓衝她呲了呲牙,衝向了院中。
風一陣陣地颳起,秋深了,小青蛇也愈懶了,如今不知道躲到哪裡去睡了。侍女們安靜地站在院中,碧色裙裾在風裡微抖,五彩琉琉的燈籠懸於她們的頭頂,一根根鳳柱往視線盡頭延伸。
小白雀的嘴在她的手指上輕輕啄了啄,撲騰著翅膀飛起來,顏千夏抬手握住脖子上的龍珠,一直看著小白雀飛遠。
池映梓不在這裡了,小白雀也不愛呆在這裡了。
“皇上來了。”
寶珠的目光往後一掃,便看到了慕容烈的身影。顏千夏嘴角扯了扯,勉強笑了笑。
“舒舒不高興?”他的目光掃過丟在桌子上的珠寶環飾,又回到她的臉上。
“沒有。”顏千夏淡淡地說了句,走回桌邊,用手指拔弄著金釵,這些東西,便是逃跑都不能帶走,便是帶走,又不能變賣,於她來說和廢物沒什麼區別。
“口是心非。”他順手拿起一支金釵,給她戴在了髮間,“舒舒,早點兒把心收回來,別讓朕等太久。”
“你要這麼多女人的心幹什麼呢,又不能吃。”
“若你始終不肯從心裡順從朕,朕就吃了你的心。”他捏起她的下巴,唇貼下來,“朕想要的東西,還沒有逃得掉的。”
“你狠。”顏千夏嘴角牽了牽,拉開了他的手,“吃飯吧,都備好了,知道你會來討吃討喝。”
“胡說些什麼。”慕容烈語氣拔高,卻不見生氣,跟在她身後到了偏殿。
桌上已擺好美味佳餚,她的飯菜,甚至不用從御膳房出來,而是在這裡另設了小廚,令十名御廚每日依她的喜好行事。
杯是白玉杯,碗是金鑲玉,筷上嵌明珠,勺上有鳳紋。
顏千夏盯著這些東西看了一會兒,抬頭說道:“能不用這些嗎?我都拿不動筷子。”
慕容烈一笑,拿起筷子說道:“那朕就餵你。”
“慕容烈啊……”顏千夏頓了頓,無奈地說道:“你真是太霸道了。”
“難得聽你叫朕的名字叫得這樣好聽,朕會好好賞你的。”他用筷子輕敲她的嘴,讓她張開,果真要喂她吃飯。
只是……顏千夏是他養的小寵物,讓她笑就要笑,讓她哭她就要哭,他說……“舒舒,朕喜歡看你在花前笑,也喜歡看你在朕身下哭。”
每一次都是死去活來的折騰,讓她說不出話,哭不出聲,直到她倦倦睡去。
他要征服的,是她的全部,從心到身體,完全地、不留餘地的臣服。
“皇上,密報。”
順福快進來,神色緊張地託著一封密報。
慕容烈放下筷子,拿了信抖開,只看了幾行,便扭頭看向了顏千夏。
“幹什麼?”他的眼神銳利又古怪,顏千夏伸手摸臉,也看向他手裡的信。
這些日子他心情不錯,顏千夏服了軟,邊境也不時傳來捷報。他的軍隊在遇上黑衣軍的衝殺之後,又反敗為勝,誅殺黑衣人好幾百,現已經和大部隊會合,在夏國邊境又擊退了夏國十萬鐵擊,直取夏國三座城池,正在那裡整頓暫歇。
東邊,周國已臣服大吳,只以慕容烈為尊。
南邊,魏國有司徒端霞在大吳為貴妃,又懷上了真龍之子,其皇帝年邁,皇子爭權正酣,此時也不想和他為敵,反想拉攏他,向他尋求幫助。
他正意氣風發才對,怎麼又這樣瞪她?難道誰和他告她的陰|狀?她最近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也沒得罪過。
“沒什麼。”慕容烈合起了信,走到一邊,用火摺子點著了信,看著它變成了輕灰,在風裡飄開。
他在臺階上站了會兒,才轉身看向了顏千夏,“朕請了萬淵寺靜誼老法師出山,掌管星宿殿,為大國師,此時已在宮外侯著,你自己吃。”
“國師?”顏千夏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