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媽卻不是她。
現在也一樣,慕容烈老婆無數,孩子也會無數,司徒端霞、殊月都有了身孕,按他這種播種的速度,明天他就有一窩孩兒了。
她的孩兒呢?可憐的孩子,居然生在帝王家!
顏千夏丟開了花枝,雙手捧在平坦的小腹上,她的脈很穩,這孩子在她肚子裡起碼呆了有一個月了,寶貝很頑強,那樣奔波趕路,那樣吃盡苦頭,他居然好好的。
可是寶貝,如果我帶你回現代,你會不會腳一落地就成了老頭兒,到時候你媽我還貌美如花啊!
吱呀……殿門推開了,慕容烈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顏千夏連忙放下了手,起身從桌邊走開。
“只吃這麼一點?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慕容烈看了看桌上的菜,這不是顏千夏的作風,平常和她一起用膳,端上一盤豬腳她可是會啃光光的,連骨頭也不會給他留著。
“減肥。”顏千夏用帕子擦了擦嘴,往梨木雕花的榻上一歪,拿了本書看著。
慕容烈在桌邊坐下,不多會兒,又有太監們過來了,呼啦啦地擺了滿桌子的菜,他也不再找顏千夏說話,自個兒吃了起來。
顏千夏悄悄瞟著桌上的菜色,全山珍海味啊,頓時腹中又覺得餓了起來。
“你們夏國的菜餚,終是比吳國的差了點兒,這道蟹黃鮮菇,就少了些鮮味。鳳尾大裙翅的火侯也不夠。”慕容烈微斂了眉,放下了筷子,侍奉在一邊的太監們嚇得又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地不敢出聲。
“舒舒,你試試?看朕說得對與不對?”慕容烈扭頭看向顏千夏,她聽著這菜名兒就有點受不了了,為什麼九音就給她一盤豬腳打發了呢?
她猶豫了幾秒,放下書走了過來。
“你嚐嚐。”慕容烈眉眼間浮了些笑意,夾了鳳尾大裙翅遞到她的嘴邊。
顏千夏張嘴吃了,頓時覺得鮮美滿頰,哪有他說的那麼差勁,此時腹中咕嚕響了一聲,倒像是寶貝在抗議,嫌她不吃飯。
她有點窘,垂頭站了一會兒,索性不裝了,坐下來就吃。
有好吃的不吃才是蠢。
寶貝,媽媽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她的筷子飛快地在盤子裡來回穿梭,慕容烈看著看著,忍不住低笑起來。
“你笑什麼?”
“愛妃,倒像朕素日餓著你了一樣。”他拿了帕子,給她擦著唇角,寵溺地說著。
他的雙瞳,像含了浩瀚的星空,帶著吸魂奪魄的力量,顏千夏聽到心裡某道防線轟然碎了一角。
這個男人,是她來這異世之後,唯一的一個欺過她、也護過她的人。
所謂愛恨恩怨,她已經分不清了。
“沒那麼難的,舒舒。”他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顏千夏收回了目光,細品了他的意思,更加沉默了。
他不會懂,顏千夏想回去的心,和惶恐忐忑的無望,不是簡單的一個寵字可以抹平。
是夜,慕容烈難得地沒來和她擠一張床,顏千夏在大榻上翻來覆去,碾米一般,直到窗外有人吹起了長簫,她才和著那嗚咽若訴的樂聲,勉強睡去。
在夏國呆了幾日,慕容烈必須返朝了。
夏國由大將田鎮暫為治理,封外姓王。這人跟他出生入死,也是他身邊的死士心腹。他本想把年錦留下,可顏千夏似乎特別依賴年錦,況且身邊也確只有這個結拜的大哥撐腰,他只有打消這個念頭。
可怎麼回去,卻讓慕容烈犯了難,若繼續走官道,一路馬車顛簸,只怕顏千夏身子受不住。可若走水路,一旦遇襲,他要顧及那母子二人,只怕難以施展功夫,想來想去,不免頭疼起來,有些後悔帶她來夏國。
這幾日顏千夏都在儘量躲避他,隕石珠沒下落,肚子裡倒多了只小豬。顏千夏把嫵兒和顏千夏生前住的宮殿都翻遍了,莫說珠子,宮裡面連繡金的簾子都在宮破時被扯走了。
顏千夏回家的夢,此時戛然而止。
龍船啟航,高高的帆升上去,幾日大雨,讓江中水流湍急,如有蛟龍游過。
慕容烈選擇了水路,這對顏千夏來說是最輕鬆的行路方式了,龍船不比一般小木船,龐大的船身會穩許多,又是順流而下,她暈船的機會降至最低,慕容烈又讓人備了許多酸梅酸棗,和那些糕點摻在一起,只當是無意間放在她的面前。
顏千夏靜默了幾日,漸又打起了精神。
反正得活下去,以後就算真掙不脫慕容烈的魔爪,他又移情別戀,貪上別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