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睡一次……你到底打什麼鬼主意?我是不是你的試驗品,你用我來煉長生藥。”
顏千夏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鬼麵人的氣勢卻越加地弱,他的手掌緩緩落下,到了半空中又停住,慢慢地伸向了她,停在她臉頰前一寸的位置,似定住了……
顏千夏唇角緊抿起來,冷冷地盯著鬼麵人,他的手終於探了過來,她臉一偏,手指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情蠱之毒,你解不了,找出真正的紅衣聖女,我讓你自由,絕不食言。”
他正說著,幾支箭突然從視窗如疾風一般穿進,直直射向了鬼麵人,鬼麵人身形一閃,把顏千夏攬於身前,讓她來擋這凌厲的箭。
箭鋒擦著顏千夏的手臂,狠狠扎進了床柱之中,羽尾還在猙獰的烈響著。
顏千夏的背貼在鬼麵人的胸前,她能感覺到鬼麵人的呼吸非常之穩,就像他是在睡覺一樣,根本不像面臨著生死之戰。他的手掌非常燙,即使是隔著衣料,那熱度也能滲進她的肌膚裡,灼得她渾身都疼。
顏千夏就在這時候,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不管鬼麵人是誰,她愛的那個池映梓——已經死了!
世間,再沒有那個溫潤如玉的、好看得絕世無雙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碧落門的門主,和其他爭權奪利的男人一樣,全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放開她。”慕容烈緩步走了進來,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鬼麵人的眼睛,“裝神弄鬼,又有何高明之處?”
“在下愚笨,自是比不上吳國皇帝的高明。”鬼麵人緩緩出聲,嘶啞的聲音並不像裝出來的,也沒有嘲笑之意。
他一面說著,一面慢慢地鬆開了顏千夏的手臂,慕容烈正要往前一步,拉住顏千夏時,他又突然出手,五指如鐵鉗一樣,緊緊地鉗住了顏千夏的右臂,慕容烈的手也在這時候拉住了顏千夏,兩個人同時用力,顏千夏的雙手被拉開,兩股巨大的力量同時把她拉向了兩個方向,若非兩個男人力道收得恰當,她的兩條手臂真會從此和她的身體道別。
冷汗從顏千夏的背上湧出來,她瞪圓了眼睛,尖聲罵了句:“王八蛋,龜兒子!”
一人一句,自行領了吧!
顏千夏甩了甩手,兩個男人不由自主地都鬆開來,顏千夏被突然鬆開的力道彈開,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
就當眾人的注意力投向顏千夏身上時,鬼麵人的身形竄起,從窗中躍了出去。侍衛們反應過來,追出去時,那白色的人影已經從屋簷上跑了,只有下弦月冷清清地飄在空中,滿院的孤冷月光流淌,風吹來,幾枚落葉從枝頭掙落,跌在了泥地上。
慕容烈走過去,伸手拉起了顏千夏,“你會說話了,為何不告訴朕?”
“別朕來朕去的,你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妻子,就放尊重點,我可不是你奴才,拿酒來。”顏千夏掙脫了他的手,坐到了桌邊。
慕容烈看了一眼年錦,年錦就解開了腰上懸的小酒壺,把方才打的好酒放到了桌上。顏千夏拔開了瓶塞了,仰頭就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從喉中灌進去,辣得腸胃都痛了起來。
慕容烈不是蠢貨,他也擁有最強大的探子組織,他明明打探到鬼麵人在緒城,卻故意帶她進山,對鬼麵人避而不見,讓鬼麵人按捺不住,主動來找她。
“說實話,放到現代,你們這樣的男人都娶不上媳婦,就算娶了媳婦,媳婦也會離婚,一個個心腸毒得很。我們那裡的男人可都是很疼老婆的……也不對,我的命真的很背,我真不甘心,為什麼我總遇上這樣的王八蛋、臭男人?”
她抹了把嘴,念念叨叨地說著。這話說得很刺耳,侍衛們眨眼就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只有年錦還站在門口,慕容烈朝他看了一眼,他只裝成看不到,直直地盯著顏千夏手裡的酒壺。宅子和馬都成顏千夏的了,這個酒壺卻不能給,是他爹留給他的。
“會還你。”慕容烈低斥了一聲,年錦這才轉身走開。
顏千夏已經把一壺酒喝了大半,半斤呢!她喝得太猛了,喝白開水似的,現在眼前已經開始發花,一陣陣地冒著彩星兒,看什麼都是好幾份,比如說現在,就有好幾個慕容烈在眼前晃著,讓她厭惡得要命。
“別喝了。”慕容烈要奪顏千夏手裡的酒壺,卻被顏千夏一巴掌扒開。
“走開,別煩我,我很煩。”顏千夏一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難怪有人喜歡喝酒,如今整個腦殼暈暈沉沉的,啥念頭都沒有了,又暈又疼讓她直想一頭栽下去,醉死拉倒。
正文 第104章 偷換了她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