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鬧過之後,便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
“小女招認,小女白日見了皇上,覺得皇上威武無雙,俊朗無人可及,小女心生仰慕……”
想吐呢!她一面說,一面為自己的謊言感覺到可笑,這種話能騙到他,那才叫見鬼。
“是麼?”果然,他的唇角慢慢揚起,卻是冷酷諷刺的笑意。
“哎。”她微嘆了一聲,揚起了下巴,踮起腳尖,把紅唇貼到他的唇上。
死就死吧,死之前也得嚐嚐他的味道……
他又怔住,這算什麼?一個小奴婢居然敢親吻皇帝!他眯了眯眼睛,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皇上一人在此賞花,不如讓小女陪著皇上。”
“膽量夠大。”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顏千夏微微一笑,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指摁在脈搏上,一面用心聽,一面小聲說道:“名花流的人,自然膽量大。”
“那就讓朕瞧瞧,你是如何仰慕朕的。”
還不待仔細診出這脈向,他已反手捉住她的小手,把她往院中那株木棉樹下一推,她就跌坐到了那張她以往常坐的搖椅上,吱嘎……搖椅輕響起來……
熱情來得迅猛而且無常,慕容烈都來不及去想這潮熱因何而起,雙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衣領,用力一撕,衣衫就裂成了兩片,月白的肚兜上繡著一隻海棠,俏生生探出豔色花朵。
“還是這麼粗暴。”她擰了擰秀眉,才低語出聲,他的手指已經捏了過來,掐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
“你方才說什麼?”
“小女說……皇帝很好……”她連忙抬起了手,緊抓住他的手腕。
脈膊均勻有力,每次躍動,都在說明,他現在好得很,沒法子再好的好!
顏殊月給他的是真解藥!
顏千夏一時激動,忍不住就拉起他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喃喃地說道:“太好了!你好了!”
這不是個瘋婆子麼?生得美豔的瘋婆子!
慕容烈抽回了手,冷冷地說道:“給你一次機會,說,為何來璃鸞宮。”
“偷東西。”顏千夏咬咬唇,水靈靈的眼睛盯緊了他。
“偷什麼?”他臉色更黑了。
顏千夏拉著他的手指,勾了勾,委屈地說道:“偷兩個寶貝。”
“什麼寶貝?”他擰了眉,甩開她的小手,這感覺太怪異了,她似嗔似怨的目光,讓他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煩躁起來。
“是……”她未說完,順福屁顛顛地跑了進來,一見著椅上的女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皇上,這是哪個宮裡的女子?”
慕容烈掃他一眼,他連忙低下頭,低聲說道:“珍美人已經在外面侯了一柱香的時辰了。”
“讓她進來。”慕容烈推開了顏千夏,沉聲說道。
又是哪個珍美人?是在宮外遇上的那個女子麼?先前她只看到側臉,只覺得窈窕姣好,是個美人胚子。此時那女子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娉婷而來,緋色裙裾在月色下輕飄,比池中的芙蓉花還要豔麗幾分。
而且……她的臉,和顏千夏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陛下。”女子彎腰跪下,嬌聲問安。
顏千夏緊盯著她,心裡滿不是滋味,宮裡什麼時候多出的這樣一個女人?
“陛下,周王一共送來五名女子,另四名已經按著吩咐賞給了將軍們,這位依著您的吩附已經淨過了身。”順福一面說,一面小心地打量著顏千夏。
宮裡能見到皇上的女人,還沒有他沒見過的,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美人?
慕容烈轉過身,看向那珍美人,眼角有一點紅痣,確是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而且這聲音,這模樣,全都是嬌態畢露,讓男人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淡淡地說了句,“出去侯著,無旨,不得擅入。”
他這聲音,這態度,這眼神,一點都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順福連忙引著這珍美人出去,她哀哀地看了一眼慕容烈,垂著雙眸,出去了。
“真像……”顏千夏低聲說了句。
“像什麼?”慕容烈扭過頭來,盯住她的眼睛。
“像顏千夏。”顏千夏脫口而出。
就在這瞬間,他的臉色突然就難看來,先前還只是篤定的嘲諷,現在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怒氣漸聚。
顏千夏退了一步,又跌回了座椅之上。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