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時不痛快起來,狠狠地剮了一眼顏殊月,認定這女人是顏殊月弄進來和她作對的。
“自個兒長得醜,還要作怪。”她忍不住低罵了一句,看向了顏千夏,這妮子今天怎麼辦事的,怎麼讓這個嬌美人搶了風頭?若被顏殊月這一派佔了上風,她的小王子封太子的事怎麼辦?她想了想,便又偎進了慕容烈的懷裡,小聲說道:
“皇上,聽說小五姑娘也很會跳舞,不如讓她也跳一曲吧。”
“她?”慕容烈瞟向她,輕哂一聲,她倒是會跳她那稀奇古怪的什麼交誼舞。
“小五,你也跳一曲。”司徒端霞不想再看著嬌美人在眼前晃來晃去了,直接衝著顏千夏招手。
可顏千夏會的就是那種交誼舞,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一個人轉圈圈,還不被人給笑死?她沉吟了一下,對順福說了幾句什麼,順福立刻招過了幾個小太監,諸如此類地交待了幾句,幾個小太監立刻下去了。
慕容烈的心情真的不錯,居然由著這群女人折騰。
司徒端霞難得得到他的注目啊,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愛撫,簡直和宣告只寵她一樣的榮耀,所以她立刻嚶嚀嬌哼一聲,俯到了他的腿上,嬌滴滴地說道:“皇上,臣妾的心跳得好快。”
顏千夏一聽,差點就沒笑出聲了,真的,這橋段放到現代的ktv裡,這女人一定是頭牌,賺大發了。
顏殊月坐在一邊,是氣得臉色發白,又不敢亂動,在慕容烈心中,她就應該是這樣端莊的,所以她現在也只能繼續端莊。
慕容烈的目光掃向顏千夏,見她憋了一臉笑意,頓時心生不滿,低聲斥責道:“讓你跳舞,你杵著幹什麼?要是跳不好,你這雙腳就留在大殿裡,不必帶回去了。”
心狠手辣的慕容烈啊!
顏千夏刺了他一眼,扭頭走向了大殿正中。幾外小太監氣喘吁吁地抬著一匹雪白的織錦跑進來了,嬌美人不得不退到了一邊,一臉委屈地看向了高臺之上。
織錦在殿中鋪開,一直延伸到了大殿門口,又有小太監端了一兩小金盆上來,一盆是墨汁,一盆是硃砂。
眾人安靜下來,驚訝地看著這些東西,不知道顏千夏要做什麼。
顏千夏和樂師小聲說了幾句什麼,樂師們便紛紛放下了樂器,只有那打著牛皮鼓的人還拿著鼓槌,等顏千夏走到了白錦邊的時候,突然落下了鼓槌,咚——一聲響,嚇得眾人一抖。順福讓人把兩隻小金盆端到了顏千夏的面前,只見她把雙足放到小金盆裡,一腳墨,一腳硃砂,然後站上了白錦,在鼓聲裡旋轉起來,她伸展著雙臂,跳著她的一個人的華爾滋,以愛的名義,旋轉、旋轉、旋轉……
裙襬飛揚,足尖時而踮起,時而落下,小腳在白錦上踩出了無數個小腳印,一隻又一隻的,像在白雪地上開出的花,一黑一紅,時而重合,時而平行,漸漸開始不分你我,相融相合,拼死糾纏。
不需君贈雙明珠,只要君心似我心。
慕容烈,這一生我就為你而來,不管情海有多麼難遊過,我也會奮力遊向你的身邊。
大殿上只有這鼓聲在響,單調,卻雄壯激烈。
白錦上已經開滿了這二色的花,她已經旋轉到了白錦的盡頭、他的腳下,她仰起頭來,向他伸出了雙手,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水波瀲灩的雙瞳裡,有著這世間最璀璨的光,吸魂奪魄的,把慕容烈的魂都給吸跑了。
你,還記得年舒舒嗎?
慕容烈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就伸手推開了懷裡的司徒端霞,匆匆說道:“都散了吧。”
他未說她跳得好,也未說不好,就一句,都散了吧……
眾人連忙起身,看著他大步往金座下走過,從她身邊擦過的時候,他也沒看她,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拖著她就往外走去了。
出了辰棲宮,他又狠狠推開了她,沉聲說道:“宣端貴妃伴駕,擺駕棲霞宮。”
顏千夏怔怔地看著這一行人遠去,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
她不知道他又怎麼了,是被腦中的零星片斷弄得頭疼了,還是不滿她剛剛的表現?
此時的顏千夏江不知道,慕容烈其實正心煩意亂,不是因為她跳得不好,而是因為她稀奇古怪的舉動,總能輕易牽動他的心。可是,他今晚卻不想再碰她,總不可能只要一個小五吧?滿宮后妃,怎麼可能是一個小五?
司徒端霞匆匆從小五身邊走過,過去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小五,我會賞你的。”
她木然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