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千夏迅速抬頭看向她,她和姦黨私奔?司徒端霞撒謊的時候舌頭不疼的?這些人才是賤婢,全家都是賤婢!她強忍了一下,往後退去。
“哎喲,你瞎眼了,居然敢踩本宮的腳。”腳才軟到軟綿綿的東西,立刻就響起了尖叫聲。顏千夏轉身一瞧,一個尖下巴的嬪妃正柳眉倒豎,盯著她罵。
“拖下去,掌嘴二十。”司徒端霞立刻擰了眉,不悅的揮手。王后聽了,一雙水眸向她掃去,唇角的笑意淺了淺,這是魏王宮,不是吳王宮,司徒端霞是回孃家,卻代行了王后的職責。
太監過來了,剛拖住了顏千夏,已有嬪妃看懂了王后的臉色,起身說道:
“前兒才是立後大典,王上有令大赦天下,舉國同慶一月,王后如今初掌鳳印,教導臣妾等要以仁德澤被蒼生,臣妾斗膽,為這小婢女求個情,王后娘娘,公主殿下,就饒過這小婢女吧。”
“嗯,柳妃娘娘說得好,準了。”王后娘娘的唇角又揚了起來。
“還不謝恩?”柳妃看向顏千夏,她只好跪下去,膝蓋才捱了地,那邊就傳來通傳聲,魏王和慕容烈來了。
“皇妹,烈兄是一刻也不離了你呀,瞧瞧,非讓本王帶著來尋你。”
顏千夏扭頭看抬頭,慕容烈和魏王一前一後大步走來,他的目光根本就沒往她身上瞟,直接走向了司徒端霞。
“端霞,朕有事要問你。”他走過來,司徒端霞起了身,偎向他的懷裡,嬌聲問道:
“皇上有何事吩咐?”
“你過來。”慕容烈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是說有訊息她可能在魏國皇宮嗎?”
“是可能啊,那也得花時間找呀,皇上,臣妾難道還不夠盡心盡力?”司徒端霞撒起了嬌,拉著他的袖子,那小蠻腰扭呀扭,又拱進了他的懷裡。
顏千夏聽不到他們說話,看到這一幕,如今不僅腸子疼,眼睛也痛了。她快速磕了兩個頭,爬了起來,低著頭,快步退出了園子。
該死的慕容烈,慕烏龜,慕討厭鬼……她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而其他人只以為她是剛剛捱了責罵,沒人放在心上,只看著她走到了拱門外的樹下站著。
“別杵著了,還想捱打麼,快去御膳房傳膳,王后娘娘要單獨宴請吳國皇帝和公主。”一個婢女快步出來,推了推她,推完了又好奇地打量她,“對了,你不是王后宮裡的人呀,你是哪個宮的?”
顏千夏紅著眼晴瞟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往池映梓身邊走去,他就站在另一側的院牆走動著,真把這裡當成他的家了。
“這丫頭,被嚇傻了吧?”婢女搖搖頭,又叫過另外一個人去御膳房傳膳。
顏千夏走到池映梓身邊,抹了一下眼睛,向他伸手,“給我毒藥,你這樣慢吞吞的,什麼時候能報仇,往飯菜裡一擱,這些王孫貴族全死光了,你的仇也就報了。”
池映梓果真取下香袋給她,低聲說道:“想想吳國王宮帝王進膳的規矩,再做決定。”
顏千夏捏著香袋的手垂下,帝王用膳,一定有試菜之人,先死的是太監。她垂手站了會兒,才小聲說道:“不漂亮,男人就不愛了嗎?就看也不多看一眼了嗎?”
顏千夏太傷心了,又開始有些自卑,她都沒有想過,慕容烈心裡裝著那個的她,怎麼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何況還是個小婢女?
——
夜幕深沉,魏王宮漸陷入安靜,酒宴、美人都醉人,賓客盡歡之後,不少人都已倒下。魏王多金,像這種夜宴幾乎月月有,極度奢糜,讓來賓不捨離開。
他又送了些美人去給這些貴賓侍夜,於是顏千夏和池映梓每摸過一扇窗子的時候,都能聽到這曖昧的聲響。
池映梓說紫色珠在紫苑宮的神像嘴裡。
從屋頂上走過,二人停到了一間大殿的屋頂上,輕輕揭了瓦,往下看去。原來這紫苑宮是司徒端霞母妃的寢宮,後來她母妃去了,她便一直住到出嫁之時。
現在司徒端霞和慕容烈就在她腳下踩著!
顏千夏不想看,可是還是忍不住看,司徒端霞已經脫|得一|幹|二|淨了,躺在紫色錦紗垂簾的榻上,青絲如雲一樣在身下展開。慕容烈就躺在她的身邊,也只著白色的中衣,閉眼睡著了。
好氣啊!顏千夏要氣炸了,可又能怎麼辦呢?他本來就有後宮三千,如今她不見了,他不睡幾個女人,他能活下去?
正文 第160章 看著她像小孩一樣
眼淚又啪嗒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