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臉頰擠得有些生痛。
“除了這個。”二人對望許久,他才沉聲說了一句,“除了這個和男人,朕什麼都可以依你。”
“別忘了,我天性淫|蕩,可不會懂得什麼叫忠|貞,你會被天下人恥笑的。”顏千夏輕輕地說了一句,他的手就捧得更緊了,臉色都有些猙獰扭曲起來。
“顏千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朕聽你說這樣的話,若你敢真的不忠於朕,朕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好狠!
顏千夏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那你呢,你妻妾無數,你看看你的結髮妻子正在痴痴地看著你,慕容烈,你真無情。”
“情?你若順朕,便有情,朕的耐心真的有限,顏千夏,只要你聽話一點,朕一言九鼎,會實現對你的承諾。”
那麼,讓她和他的那些嬪妃一樣,在爭風吃醋,邀賞獻媚裡度過一生,直到臉皮發黃,直到紅顏老,然後在他的遺忘裡死去?
女人的一生,最悲慘的莫過於此了,沒有真心,像草芥一樣被男人對待。
這樣的日子,顏千夏絕不會要!
她又抬頭看向藍天,終有一日,她會飛出他的掌心,自由自在。
“別發呆了,你想放風箏,朕就帶你去。”慕容烈把她拉起來,他的馬已經牽來,他把她丟上去,自己也翻身上馬,濃濃的酒味兒把她包裹住,馬兒一聲低低嘶鳴,馱著二人往王府外奔去。
“我們呢?”唐致遠有些不知所措,慕容烈怕是腦子壞了吧,居然帶著一個女人跑出去玩了,把他這兄弟和貴客都丟到了這裡。
慕容絕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打定了主意讓苑棲墨提出這要求,慕容烈同意便好,他就能把顏千夏帶出皇宮,慕容烈不同意,那他恨上的也是苑棲墨,和周國的結盟必將失敗……苑棲墨一向性子軟弱,他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他卻沒把握的是,慕容烈對顏千夏的感覺早就變了,在聽到苑棲墨說他白天和顏千夏見過面之後,他居然連說話的機會也沒給苑棲墨,直接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他對顏千夏的不同態度。
“該吃吃,該喝喝,六王妃,可還有美麗的姑娘?”唐致遠扭過頭,笑嘻嘻地看向徐雁琳,她正站在殊月身邊,小聲安慰著她。
殊月紅了眼睛,幾個大男人也不好再鬧,看著徐雁琳引著殊月去後院休息,三個大男人才繼續喝了起來。
慕容烈很喜歡這樣攬著她一起策馬狂奔的感覺。
她軟綿綿,香甜甜的身子窩在他的懷裡,比美玉還要美,比春陽還要媚。風拂過,她髮絲飛舞,掠過他的臉頰,有絲絲地癢,他忍不住捲住了一縷,扯著她側過臉來,又在她晶瑩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路人紛紛躲避這高頭大馬,還有馬上那鮮衣狂放的二人。馬蹄踏碎印在青石板上的陽光,垂柳快速在身後退去。
“喜歡嗎?”出了城,慕容烈朗聲問道。
顏千夏才不喜歡,她輕垂著眼簾,想著怎麼弄死他了好逃跑,反正侍衛全都沒跟上來。她隨身的小藥袋兒裡有藥,可以送他上西天。
眼看離城越來越遠,奔騰的長河在眼前綿展開來。河水清稜稜的,河邊青草萋萋,不知是誰在河邊造了個鞦韆架子,那鞦韆高高蕩上,又快速落下,鞦韆架上纏滿了五彩的小野花,不少孩童就在旁邊歡呼玩耍著。
“有女名靜兮,其夫外出經商七年整,她每日在這裡等著丈夫坐船回來,她坐的地方長出了兩株小樹,又被花藤爬滿,再後來,她的丈夫終於回來了,可惜她卻坐在樹下再也沒醒過來,後來有人在這裡修了鞦韆架,給那些在這裡等著丈夫回來的女子坐,她們高高地蕩起來,可以看到遠處飄來的船帆。”
慕容烈拉住韁繩,讓馬停下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緩緩講述著這個傳說。
“是不是,她的丈夫其實還帶了一位小妾,還給他生了一雙兒女?”顏千夏抬手遮住了有些刺目的光線,冷冷地說道:“又是不是,你們編了這歌謠歌頌所謂忠貞的女人,結果讓這些女人痴痴傻傻等了一日又一日,白了頭髮,老了紅顏?你們男人為自己擁有這樣忠貞的老婆而自豪,不過是因為覺得這玩偶一樣的女人讓你們爭得了面子,那你們男人的忠貞呢,為什麼只要求女人?”
慕容烈扳過她的小臉,緊盯著她的眼睛,這樣奇怪的言論他頭一次聽說。
“女人要求男人忠貞?男人只有讓自己的妻妾多生孩兒,才會讓家族綿延,男子越多,國力兵力才強,你看周國,正是因為皇族血脈不盛,才會導致外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