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頓時變得柔和起來。
“不用行禮了,朕來看看你們的傷是否好了。”他朗聲說著,四下看著這些侍衛。
他們都是他的鐵血衛士,他一向珍視他們的生命,在戰場上也和他們同進退,同食宿,沒有半點特殊待遇,這也是他得到這些戰士們擁戴的原因。
“屬下等已經無事,皇上大可放心,屬下等會將那廝捉來,大卸八塊。”其中一人是侍衛長,他一握拳,咬牙說道,讓白衣人在皇宮大院佔了便宜,這讓身為侍衛長的他,也覺得顏面無存。
“好,有此壯志便可。”慕容烈笑著,轉頭看向了顏千夏,嘴裡卻對張御醫說道:“老大人,這小宮女不錯吧。”
“是,她天姿聰慧,老臣自嘆不如。”張御醫連忙回道。
“朕還真看不出哪裡聰慧了。”慕容烈笑得更爽朗了,想必昨兒晚上在顏千夏身上吃盡了甜美,今天心情才會這樣好吧。
顏千夏在心裡罵了幾句昏君,扭頭看向一邊。
“小王也看不出哪裡聰慧,美倒是真的,皇上,不如把她賞給小王?小王改日送幾個大美人過來給皇上,如何?”唐致遠也湊起了熱鬧,作為慕容烈最佳損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湊熱鬧的機會。
“你不是要去赴宴?”慕容烈拽過了顏千夏,伸出袖子遮住了她的臉,不讓唐致遠看美人。
“你不去?”唐致遠笑嘻嘻地回道,轉身往院子外走。
“和朕去赴宴,六王爺今日宴請週四王子和致遠王爺,朕帶你出去走走。”慕容烈放下袖子,輕輕撫開她額上一縷碎髮,低聲說道。
顏千夏不想赴宴,可她想出宮!
她記得的,慕容絕說過有事就找他,他會幫忙!
她沉默著,跟他往外走。
一行人從東角門出宮,宮外有人牽著馬侯著幾人。慕容烈剛要把顏千夏抱上馬,她就退了好幾步,看向一側的馬車,原來慕容烈還帶了殊月同行。
“她和六王爺的王妃是結拜金蘭,所以……來,我帶你騎馬。”慕容烈倒是難得地向她解釋起來,唐致遠即刻取笑起他來。
“不是吧,烈兄,你居然厚此薄彼,王嫂性子再好,恐怕也會生氣吧。”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再多嘴,滾回魏國去。”眼看顏千夏拉長了臉,慕容烈立刻衝著唐致遠低斥了一聲。
這太過明顯的袒護,若別人還看不出其中的門道,那就是瞎子。可顏千夏此刻是瞎子,她不想看到慕容烈對她的好,更不願忘掉慕容烈以前對她的壞……
她還是奪過了年錦的馬,他的馬和顏千夏關係好,乖乖地俯下身來讓她騎上去,這一幕又讓唐致遠嘖嘖稱奇,要知道年錦的馬平常可不許陌生人碰的,更別說女人了。
“走了。”慕容烈雙腿輕輕一夾,馬鞭輕輕拍在馬身上,馬兒便往前疾步跑去。
陽光明媚,青石板路的兩側垂柳依依,綠蔭後藏著綠瓦白牆。
多年之後,顏千夏想到這件事還是感嘆不已。那時大家年輕,朝氣正盛,心中藏了太多的憧憬,憧憬著美,憧憬著愛,憧憬著心中的那他(她)……都沒想到過,原來一朝錯過的,不僅是時光,還有真心,以至於後來的兜兜轉轉,都是為了重新找回這個下午罷了。
“相公。”
馬車裡,殊月輕柔的聲音傳出來,慕容烈停了馬,扭頭看向殊月。她正掀開了車窗上垂的布簾,微笑著看著他。
“相公,妾身想吃如意樓的紅豆餅。”
“我讓人去給你買。”慕容烈點頭,一名侍衛立刻策馬去了。
殊月又向他招手,慕容烈策馬過去,俯身看向她,低聲問道:“還想吃什麼?”
“妹妹喜歡吃螃蟹的,現在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讓他們備一點吧,晚上一面吃,一面賞月也好。”殊月抿嘴一笑,伸出柔軟的手,給慕容烈繫好髮間的金冠。
“月兒。”慕容烈有些感動,殊月是他的結髮,可對於他娶進府的女人一向包容,從不爭風吃醋,還辛苦幫他打理好王府事宜,他最近在顏千夏身上放了太多的心思,如今也覺得有些對不住殊月。
“去吧,妹妹性子急,你別逼太緊了。”殊月輕輕地說了一句,慕容烈便點點頭,揚鞭策馬往前奔去。
這回一行人穿過了集市,顏千夏看著街道兩邊的小攤小販們,這些純樸的老百姓們不知局勢緊張,有一天好日子,便會認真的過。他們甚至不願意去想明天誰會當皇帝,只要能讓他們吃得著飯,有地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