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她一起分享晴晴開口叫孃的喜悅呢!她一步三回頭地出去,見他背影挺拔,卻不見當初的溫柔。
“哎。”她嘆了口氣,拎著裙襬出去了。順福已經擦完了第二張七絃琴,正在端祥第三張琴。琴絃銀亮銀亮的,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見她出來,便過去搬了張椅子過來讓她坐著。
“順福,你真是個好人。”顏千夏坐下,笑嘻嘻地說了一句,繼續研究吹鎖吶。想吹一首完整的《縴夫的愛》。在這個苦澀的時候,她得讓自己充滿了正能量。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她哼唱了一句,拿起了鎖吶吹,結果她沒這能耐,吹出來的單調慘不忍睹,如破鴨嗓子,順福的心肝都跟著這音調顫抖起來,末了,只好拱了拳給她作揖,求起她來。
“小五姑娘,奴才給你作揖,求你切莫再吹了好麼?奴才的耳朵真受不了了。”
“行。”她終於放下了鎖吶,去研究古琴,在笑傲江湖裡,東方不敗那帥氣的樣讓她迷戀,哪天她也給自己弄套千機的紅衣穿著,千機背琵琶,她背七絃琴,闖蕩江湖……當然,是在慕容烈硬是不肯記起她的時候。笑傲江湖怎麼唱來著?她坐於琴前,擺出駕勢,手指輕輕撫在琴絃上——一頓亂拔之後,大聲唱了起來,“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沉浮隨浪憶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院子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慕容烈又折返回來,邁出高高的白玉門檻,站在迴廊上,詫異地看著顏千夏。
她這回回來,給了他一個完全不同年舒舒,倔強,頑強,堅韌,樂觀……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以一把略啞的嗓音,唱出這樣大氣的歌。
灼目的陽光撲天蓋地,落在她的身上,鵝黃色的闊袖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