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反而因此心猿意馬,剛才他去拉人真沒什麼想法,但現在……他還真的有些心思。
然而,他還是擺了臉。
武安寧突然間竟然上前來了,康熙以為她剛剛被嚇到來從命了,心下的心思因為過病氣一事瞬時間消退了一大半!
皇帝的心思,果然是變化莫測的。
武安寧的手附上了康熙的胸口,隔著厚重衣服,康熙再聞到武安寧身上的異香,心裡頭頗有些盪漾。
然而武安寧的手很快就從胸口慢慢伸上去,很快就到了他肩上,然後輕輕揉捏起來。
不一會兒,康熙就感覺到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升起,隨後就是一陣舒泰。
他不是沒有合適的按摩太監,但是他感覺卻沒今日這般舒適。
然而,他就在舒暢之極的時候,揉捏的動作突然停了,他微微側眼一瞧,發現武氏的手在顫抖了,身子也有些晃,他轉過頭去看後面,武氏的臉色白得嚇人了,現在似乎是在強撐著。
她還大病著。
康熙不禁失望,剛才那通泰痠軟的感覺,著實舒適得過分。
武安寧當然清楚,不舒服才怪了,武安寧那手法可是修仙界最舒適的按壓法。手法力道大了,再加上靈氣,可以將一個人按壓得飄飄欲仙!舒適得人死了都不知道……然而,康熙是不可能知道的。武安寧現在也做不到無知無覺按摩死人,因為她沒有靈氣和足夠的力道。
康熙說道:“好了,你還病著,今日就不用你伺候了。”
武安寧慢慢移開手,然後腿軟無力一般要倒下,被康熙拉扶著做到康熙身邊的椅子。
武安寧因為坐下,總算有力了一點。
“和朕說說,剛才手法和誰學的?”
武安寧再露出這一手就有了說法,當下說道:“母親祖傳的,外祖祖上曾是大夫!”
其實武安寧的母親林氏祖上曾是嘉靖朝的太醫,後來辭官去了江南,自此從了文。到了滿清入關,武安寧曾外祖終究向現實低了頭,放任族人參加了滿清可靠,武安寧的外祖父林鈞是順治年間的進士,為官二十年,在同州道臺位置上辭了官,此外,武安寧還有一個舅舅是康熙親政的第一次科舉在榜進士,現在在江寧為官,另外林家宗族經過這麼多年也擴大起來,康熙朝三十,出過十一個進士,在江南是比較有名的詩書之家。
武安寧外祖家雖然從了文,但因為祖上名醫緣故,男丁不學醫了,反而女兒能學幾手。武安寧的母親林氏更是瞧過醫書,林家醫術最好的,只是這個好,真和普通大夫相比,也沒好到哪兒去,林家固然有條件,但是林氏從來不給人看病,醫術又哪裡能好到哪裡去。
這些事,如果武安寧是普通嬪妃,康熙也未必會立刻就知道,但是康熙深查過武安寧,自然武安寧以上三代也被查過了。
“小時候母親生下二弟身子就虛弱下來,二弟身子弱,氣血不通,母親就教了林家這外傳的手法。當時二弟太小,安寧只得小心翼翼別傷了……久了,這手法就練出來了。”
這話,簡直毫無破綻,武安寧的記憶裡,林家就武安寧母親一個女兒,後來武安寧的母親林氏出嫁了,林家藏著的醫書遭了大火全給燒了,現在就是追問什麼醫書手法,都是不能夠了。
武安寧說著,多少出現一點追憶。
康熙聽了也沒再說什麼,沒有什麼問題就好,以後來武氏這裡又多了一項好處。
***
晚膳撤下去後,康熙也沒走人,但是武安寧的身子是萬萬不能侍寢的,但是康熙不走,武安寧可不能趕人。
子鶯在門口瞅著秋兒和小雨,在看看哪個顏色好一些。
萬歲爺不走,可不就只能挑宮女了?
然而,無論是秋兒還是小雨,都不出色。
武安寧在屋裡強撐著回康熙的話,許是剛才她的話讓康熙有了點興趣,這會兒正興趣地問著武安寧小時候的事,還問著她還會些什麼……說完了這個,還問這讓武安寧覺得累得很。
因為,她得從記憶裡去找,還得斟酌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又要算計應該說點透露著什麼,免得日後用了,會讓康熙認為她騙他了。
這個皇帝未免太多事了,朝廷那麼多事,還有興趣問她家和她的雜碎小事。
這說了一個時辰,武安寧就是強撐著也撐不住了,聲音越來越低沉。
“扶你小主去休息去,朕過會兒就過去。”康熙對一旁候著的福祿說道。
福祿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