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是皇后當年被人陷害無奈逃出宮外後生的女兒,是她和皇上的女兒!
南喬是當朝公主,是宇文乾的親妹妹!
是本該含著金勺子長大,被眾星捧月的公主!
陳氏離宮三年,而後被皇上接回去,剛過兩歲生辰的南喬則被留在宮外,隨著照顧陳氏三年的南陽長大,學了一手製作臉模的手藝。
她十二歲時,精於臉模製造的養父南陽遭到意外,被歹人害死。
而她則被蘇桎一的母親劉氏帶去蘇府,服侍蘇棯煜,伴隨蘇棯煜直到現今。
劉氏去接她時,便將她的身份說明,片刻驚訝過後十多歲的她迅速鎮定下來,沒有選入宮做高貴的公主,而是選做蘇府平凡的丫鬟。
“好好,不見她,去乾王府吧,畢竟是你哥哥的府衙,也算落葉歸根。”蘇棯煜望向南喬,四目相接。
南喬點頭,隨即閉眼,兩行淚從臉頰劃過。
她既然沒生在奢侈富饒的皇宮,那也不願死在那裡,即便她身上流著當今天子和皇后的血,她也不願!
心中縱然疼惜皇后,不願母親為自己傷心,也恨她當年拋棄自己,恨她拋棄養父。
此刻不願進是她最後的一點傲氣。
這時,鵲疆趕著馬車過來。幾人迅速上去。
離開前鵲疆將奄奄一息的宇文斯扔到一匹馬上,抽了幾鞭,讓馬自己回到先去那個鑑畫的院落,那裡的人都是人精,想必會有人將他送到該送的地方。
傷了宇文斯無妨,但不可讓他死,畢竟他是華國的皇子。
蘇棯煜則取下王絕喉上的飛鏢,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冰清,眼底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這個男人毀了她最親近的兩個人。她都是在現場而無能為力……
想到母親和南喬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犧牲。蘇棯煜覺得心中絞的痛。難以呼吸。
兩息過後呼吸順暢,蘇棯煜閉眼,手中銀針刺了王絕一身。
針尖的毒液迅速滲入他的身體,屍骨即刻銷燬。只剩下一地看似普通的銀針。
馬車匆匆離去,到了乾王府。
而林驌蕭、南山採蕨、何迆一已在門前等候多時。
林驌蕭長著脖子,目光焦急的幾近冒出火,看到蘇棯煜衣衫破爛甚至滿布目光炯炯有神,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下,長呼一口氣。
之前的等待彷彿是上百年的迴圈,如今終於從裡面跳出,心身都放鬆不少。
“林驌蕭,快!”蘇棯煜急忙喚道。親自從馬車將南喬抱出,急匆匆向裡走去,“用十級煉魂!”
乾王府的侍衛見兩個佈滿血跡的人想內衝來,大吃一驚,急忙阻攔。
白酥上前。不多說一言,直接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過去,幾個侍衛應聲倒下。
蘇棯煜向內跑去,幾乎腳不沾地!
而林驌蕭以同樣的速度追著她,同時給南喬輸送十級煉魂,發現她脈搏微弱的難以察覺,身體虛弱以至於煉魂都難以進入。
這是將死的徵兆的,林驌蕭臉色越來越沉重。
終於,南喬平躺到床上,一路匆匆而來此刻已沒有力氣睜眼。
南山採蕨把脈,眉頭緊皺,不用多想便知知道白酥做了什麼,來不及呵斥她,匆匆回屋取了幾瓶丹藥,“過去了多久?”
白酥知道是問自己,不等南山採蕨話音落下,急忙說道,“餘下五分之一的時間。”
一屋子的人都盯著南山採蕨,想著他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法子,他面色沉重從幾個瓶中取出一個翠綠的,倒出兩粒藥丸給南喬喂下。
“每一粒藥可維持剛才餘下的時間,瓶*有十粒……”
也就是說還餘下一個時辰的壽命……
聽他這麼說,蘇棯煜明白已沒有其他手段,看向何迆一肩上的銀狐,“銀狐血可有用?”
南山採蕨搖頭,“無用,銀狐血可解萬毒,但沒有其餘任何用處。”
蘇棯煜合眸,不再說話,袖中的手卻早已掐在手心,血淡淡流出。
一直在人後,沒有停止哭啼,眼睛腫的和桃核一般的甘棠這才踉蹌著到了床邊。
她早已哭的沒了力氣,直接坐跪在地上,握住南喬冰冷的手,“是我陪著白酥小姐做了一個月的爆破,本該是我去彈琴,該我去引爆炸彈,該我去死!這些都不是你應該承受的,該死的人是我!求求你,不要死。”
南喬艱難的開啟眼皮,動了動手指,“傻丫頭,你的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