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二人牽著一頭健壯俊美的寶馬走在路上,很是引人矚目。
除了卷耳,有一副好皮囊的林驌蕭也是被關注的焦點之一,女扮男裝的何迆毫無疑問地被人們誤以為是牽馬的小廝。
看著人們投射過來卻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心裡擰了個疙瘩。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選了這麼一張沒有特色的臉模,下次該選個英俊瀟灑的,一定能搶過林驌蕭的風頭。
昨日買水仙花時她就盤算購置年貨,要買的東西瞭然於心,今日出來一路買了許多東西,卻故意不放在馬背上而讓林驌蕭拿著,以此報復他吸引路人眼球的事實。
東西買了大半,她看林驌蕭實在拿不住,又想到兩日前他才受了重傷,便客氣的說,“放在馬背上吧,你這麼拿著不摔壞了才怪。”
林驌蕭苦笑,他這次出來只有一個目的——巴結卷耳馬,而不是讓它替自己做苦力,精明如他自然不會把這麼沉的東西放在馬背上,搖搖頭勉強朝著何迆一一笑。
二人正這麼說著,遠處有人大喊,“這不是卷耳嗎,怎麼在這兒?”
而後一道脆亮的女聲傳了過來,很是蠻橫,“何迆一,是你嗎?何迆一,出來。”
第185章 以馬識人巧相遇
葉沃若、公良宙斯先後穿過人群衝到這裡,手上都提抱著許多東西。公良宙斯手臂裡更是環著一個瓷瓶,加上他一身寬鬆的棉布衣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
縱使葉沃若齒白唇紅眉目如畫,看著十分養眼,但何迆一依舊略顯嫌棄的皺了皺眉,想立刻轉身走人。
碰上這兩人肯定沒好事,一個死乞白賴的找她下廚,另一個成天圍著銀狐和斬魂劍、長著嬌嫩的面容、冰清玉骨脾氣卻比爆竹還爆一點就燃。
從越國回來的一路上何迆一已見識過二人做的數不清的蠢事,且多次被牽連,誰知道二人之後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反正自己戴著新的臉模他們也認不出,裝作不認識他二人便可,想到這個妙法眉頭剛舒展開,隨之就意識到手中韁繩另一端繫著的是卷耳。
卷耳!
卷耳那麼罕見,幾乎等同於她呀!
何迆一猛然驚醒,不得不承認身份,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癟嘴道,“真是巧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葉沃若哼了一聲,撇撇嘴,“華國都城一共就這麼幾條街,有什麼可巧。我們來購置年貨,你呢?”顯然在她心裡能和卷耳馬安靜相處的只有何迆一,故此沒有對面前陌生的臉有任何懷疑。他們被當做人質留在華國,大戰還未開始,即便到了年關也不能走,只得留在這裡過年,等年後開戰並且勝利才能離去。。
果然,果然是以馬識人!
“一樣。”何迆一自然明白他們到現在還沒回去的原因,因此沒有多問。扭頭想把林驌蕭喚過來,向葉沃若炫耀自己這小半日的成果,還未來得及言語,面前抱著一大堆東西的公良宙斯瞪大了眼,差點把懷裡的東西丟擲去,向前大跨了兩步,“林公子。您怎在此,幸會幸會,天大的福分啊,實在沒想到能有這麼大的氣運,竟在此遇到您……”
葉沃若亦是吃驚得瞪大了眼,一臉震驚,跳起來捂住正在大叫的公良宙斯的嘴,將他推到身後,而後自己叫了起來,“沒想到能見到四大公子之首。真是林驌蕭嗎?是他本人?”她仰著頭盯了半刻回憶這張臉是否與曾經見過的畫像一致。又扭頭向公良宙斯求證。
他們受了父輩的感染。對林驌蕭這種帶點神秘氣息又視錢財如糞土的文人既崇拜又欽佩,林驌蕭在他們眼中或許比華國皇上更值得尊敬,故此反應激烈。
林驌蕭顯然習慣了這種場面,微微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陽光下整個人被光環輪罩,極其儒雅。
“正是林某,不才拜見公良世子。”林驌蕭再次裹上偽裝,裝成那個學識淵博說話刻薄,總是以林某自稱的天下第一才子。
二人一問一答,顯然之前是有過交集的。
寒暄後公良宙斯自來熟的將自己拿的一堆東西放在卷耳背上,拍了拍卷耳的脖頸算是和它打了個招呼,而後不由言說地林驌蕭懷裡的東西也放了上去。一臉我做事你放心的自信神色。
林驌蕭在一旁有苦說不出,強忍著笑了兩聲。
他此行的目的是巴結烈馬卷耳,這下倒好,讓它駝了一背的年貨,這可和巴結二字沾不上半點邊。
要如何告訴公良宙斯這件事。既顯委婉又不失顏面,但堂堂七尺男兒巴結一匹劣馬這種事怎麼委婉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