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敢吐出來,直接憋著吞了下去,一碗藥水下去,整個人臉都綠了。走出青園的時候,人都是飄忽的。
當歸見人遠去,捂著嘴偷笑,“趙大人,那碗藥下了這麼多黃連,這下真是有苦說不出了。”
魏遠志卻有些擔憂道:“咱們這麼哄他,會不會對師父您的名聲有損?”
原本幾個幸災樂禍的人此時都安靜下來,都擔憂不已。
趙清河笑了起來,不以為然,“他故意找茬,我還不能反擊不成?況且我那藥確實可以瀉火解毒,我沒什麼可懼怕的。而且……算了,不說那些,我們趕緊瞧瞧這豬吧,再晚了可是真的要死了。”
呂雙元看那豬不解道:“師父,這豬並非是風寒?方才你說這是什麼敗血症?”
趙清河解釋道:“出血性敗血病,其實就是鎖喉風。”
幾人頓時恍然大悟,呂雙元連連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總覺得怪怪的,原來是鎖喉風。”
外表的症狀與不少病例相似,而喉嚨腫脹是與其他病症區分的關鍵之一,偏偏那人竟是提前灌入了暫時消腫的藥物,讓他們一時被迷惑。這鎖喉風必須要趕緊治療,若是以為是普通風寒,沒多久就會因為耽誤治療而窒息死去。
“這個人好歹毒的心!他這是要故意害師父呢!”如今大家哪裡還不明白,侯哥兒直接跳起來恨恨道。
周路更是咬牙切齒,“我就說一個普通的農人哪裡會這般囂張,就算是刁民,卻也不敢輕易與牧馬監作對,原來竟是別有用心。”
魏遠志則不解道:“他這般到底是為何呢?就算治錯咱們也不用賠給他豬,哪怕賠他之前也賠了一隻,已經抵掉了,這也不上算啊。”
趙清河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卻不想讓幾位徒弟煩惱,便是道:“不管到底為什麼,這豬是無辜的。咱們治好明日還給他,以後見到這人繞道便是。”
鎖喉風並不難治,只要摸清症狀,及時對症下藥即可。趙清河直接交給幾個徒弟處理,自個回到後院。
“當歸,你出去買些點心吧,多買些,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趙清河掏出錢遞給當歸。當歸樂呵呵的接過,一蹦一跳的跑了。
趙清河見他走遠,拿起個哨子吹了起來,沒多久一個衣著普通,瞧著毫不打眼的人竄了進來。
常廷昭晚上出現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一來就捏了趙清河的翹=臀一把,“老婆大人,你真是太稱我心了。”
趙清河拍掉他的手,心裡雖然猜到了七=八分,卻依然明知故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今日你那事做得棒極了!這下就算一下子端掉那幾個老匹夫,這藥材之事也只能由你經手了。”常廷昭狠狠親了他一口,摟著他一下就滾到了床上。
趙清河眼睛亮亮的,“抓到後頭的人了?”
常廷昭眼中散過一絲冰冷,“這幾個老匹夫越發喪心病狂,如今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原來今日那老農離去之後,趙清河召來常廷昭派在潛伏他身邊聽他行事的暗衛,讓他跟蹤那老農。原本只想著這頭豬被困在他這,那後頭之人必是還會有後招,會再去尋那老農,提前知道有何陰謀也好防範。
趙清河沒想到幕後之人竟然是心狠手辣的,這老農之前在趙清河這喝了一碗藥,那人竟是想趁機將老農毒死,然後賴在趙清河的頭上。結果竟是直接被趙清河派來的人捉拿,若是僅僅有後招想再從牧畜上使壞,就算抓住也不能如何,可這想要害人命就不同了。
拔出蘿蔔帶出泥,就算有皇后撐腰也難以護住,而皇后也必是不會為了這麼個人物在皇帝面前落了掛。皇上又不是蠢的,哪裡不清楚其中門道,皇后現在撇開關係還來不及呢。太子還未被拉下馬,若是皇后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以後六皇子更是沒了機會。
趙清河聽罷不由皺緊眉頭,真是利慾薰心的老頭子!若這次害他不成,只怕後邊便不是想要借用醫鬧而是直接想害他的性命了。
“這次能幹掉幾個?”
常廷昭冷笑道:“廖應淮是逃不過了,大刑伺候一番必是會供出同夥。關會就算不進去,這牧馬監也待不得,已經不足畏懼。被捨棄的卒子,不消我們動手,這處境也會艱難。”
趙清河十分滿意,“還有兩位獸醫博士不知是何人品?平日似乎極少見到,他們會不會插手這些事?”
“另外兩個倒無妨,從前只是跟從,並非主謀,不過我會派人盯著的,你無需在意他們。”
趙清河並沒有什麼擔憂的,他相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