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吃定了這一點,諒兩人不敢如何。可問題又繞回了遠處,為何而來。
這次嚴恪卻沒有繞彎子隱瞞,直言道:“本以為這場仗不會有這般快贏,還想著在這避避風頭,沒想到我們糧草還沒到你們就大獲全勝。”
嚴恪也有些無奈,之前瞧那情形必是要再打個兩三年也不稀奇,哪曉得他們一來就贏了,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愁。嚴家兩兄弟只要在京城,簡直把他們當做錢袋子,什麼藉口都有,只恨不得刮出一層皮。嚴家再是富可敵國也填不滿這個大窟窿,嚴妃現在也不似從前受到明帝寵愛,自個都自身難保也難以庇佑嚴家。索性兩兄弟先避一避,能躲一陣子算一陣子。
常廷昭笑道:“你這般精明之人也會被訛?六皇子下令讓我務必三個月內讓西戎投降。”
若是這般嚴恪想要賴在此處也同樣會被新來的將領剝削,而且軍隊本就耗費巨大,而且名正言順到時候絕對不會比京城好過多少。六皇子倒是打的好算盤,不管你去哪,都有本事讓你乖乖把錢掏出來。
嚴恪不以為然,望著吃著歡快的嚴晃,臉上帶著笑意,“原本就沒想著真能躲清靜,只是晃兒多年未曾出京遊玩,趁機溜出來喘口氣罷了,只是沒想到這剛吸氣就得回去了。”
“也沒這般快撤離,還得守在這一段時日。”
嚴恪別有深意道:“大軍必是不會這般快班師回朝,可你這大功臣卻必是得趕緊回去,且,怕是連騎兵都不跟著你一同先行,至多數十親兵跟從。”
常廷昭眼眸子暗了暗,冷笑道:“我倒是要瞧瞧他們會玩什麼花樣。”
嚴晃吃飽喝足,擦了擦嘴道:“不若咱們一同回去?別看我們家的鹽丁不起眼,可不比你們常家軍差。還有你們不是有那什麼炸彈嗎,這一路必是熱鬧。哎喲,這麼一想我倒是期待了。”
趙清河詫異的望向嚴晃,這二百五雖然經常不靠譜,卻是挺明白的嗎。賀監軍屢次想要陷害常廷昭都不得法,如今打了勝仗以後在朝中可佔一席之地,難以動搖。六皇子就算登基為了鞏固江山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把常廷昭這樣的功臣如何。而這段時間足以讓常廷昭有所謀劃,那時候想要壓住可就沒這麼容易。可若是在回程中‘不幸遇難’,這可就方便的多。
而這裡的文章也十分好做,不會落下什麼把柄,甚至可以把一切推到西戎頭上,這次回程必是兇險。
嚴恪並未反駁,撫摸著酒杯當是預設。
常廷昭望向嚴恪,抱拳道:“嚴家確實誠意,我常廷昭領了。”
嚴恪嘴角勾起,拿起酒杯一飲而下,“常將軍痛快。”
話雖說得不明不白,可在場的人都十分清楚,這次若一同回京,就是真正的同盟。
常廷昭卻不急著喝下手中的酒,“只是十一皇子尚且年幼還當不得事……”
嚴恪只道:“十三王爺十分喜愛昕兒,聽聞清河與王妃有些淵源,咱們三家有空閒可圍在一起痛飲。”
常廷昭早已料到,這般說也是想得到確切的答覆。雖然早就知道這兩家關係不淺,可如今看來已經達成了某項協議,已為同盟。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不少,各取所需又不會利益衝突,這樣的盟軍才更加牢靠。
只是片刻,就決定了未來大佑。
嚴晃沒多久就坐不住了,拉著趙清河就要往外跑,嚴恪擰眉,“去哪?”
嚴晃嘟囔道:“你們說這些我不耐煩聽,我讓清河帶我到處逛逛去。”
嚴恪緩聲道:“我一會陪你。”
嚴晃連連搖頭,“你忙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現在所剩時間不多,我可得趕緊到處瞧瞧,別來了這裡竟是長什麼樣都不知曉,回去的時候非被人笑死不可,有清河帶著你不用擔心。”
嚴恪未開口,顯然很不樂意。趙清河笑道:“這是常家軍的地盤,西戎又被打得落花流水,出了事才奇了怪了。”
嚴恪依然未開口,常廷昭卻大手一揮,“你們去吧,我與嚴恪正好商量回程的各種事宜。”
話一落,嚴晃就拉著趙清河沒了人影,嚴恪臉色暗沉十分不悅。
常廷昭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怕我媳婦兒把你媳婦兒怎麼樣了還不成?兩個人鬧不出什麼事,你啊緊張過頭了。莫說我這兄弟不提醒你,若是太過也會出事,不管如何,你這二貨弟弟也是男人。”
嚴恪嘆了口氣,難得露出憂愁模樣,“被嚇過一次,十年怕草繩了。”
常廷昭望向他,“既然這般又怎麼捨得他冒險?”
嚴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