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得聲音都十分微弱,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讓趙清河佩服不已。
趙清河一邊給他做急救,一邊道:“這傷一定要用麻藥,不是抗不扛得住的問題。我先給你止血,一會給你動手術,你先忍著千萬別亂動。”
受傷士兵確實傷得不輕,也沒力氣再說什麼,只是儘量剋制身上的疼痛等待治療。若是從前他這樣的傷必死無疑,可如今竟然還有生的機會,對於他而言已經足夠,至於最後是否能扛得住,就看老天是否眷顧。
護士沒二話又去催促,沒多久就領來了麻藥,協助趙清河動手術。若是平時,趙清河必是不敢一個人主刀,畢竟他之前只是理論學習,並未實際在人身上操作過。可現在現在實在無法,其他大夫個個都忙得騰不開手,這人的傷勢又耽擱不得,他只能冒險救治。
“可敢與我一同上手術檯?”趙清河朝著魏遠志和呂雙元道。
這次和以往的手術不一樣,從前是畜牲,就算死了雖然可惜卻也不至於有其他負擔。可現在卻是人命,他們平日在牧畜身上動刀倒是流暢得很,可看那刀動在人身上,心裡就有些微妙了。
可魏遠志和呂雙元皆無二話,他們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也與趙清河一起學些人醫知識,為的就是今天。軍馬雖然重要,但數量畢竟少,為了讓自己在戰場上發揮更大的價值,也希望能為這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做些什麼,因此也在這下功夫。
有了兩人的協助,趙清河心底更有了底氣。閉著眼睛回想人體結構圖,這才開始準備下刀。雖然不止一次開膛破肚,可還是第一次對人下刀,莫說魏遠志和呂雙元,就連趙清河的臉色都十分蒼白。可不管心裡如何作嘔,趙清河拿著手術刀的手都是穩穩當當。暗示自己這不是人,只是一匹馬。
箭終於拔了出來,看到那泛著寒光的箭頭,魏遠志和呂雙元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咒罵起來。這西戎實在惡毒,這箭頭上布著倒鉤,比從前常廷昭被射中的那隻設計得還要毒辣。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洞,卻得切開一個大口子才能把箭頭挑出來。若是直接拔出,直接一個大血窟窿,必死無疑。
趙清河縫好最後一針,終於舒了口氣。走出手術室對護士道:“悉心照顧著,這人傷勢過重,一切都得小心謹慎。”
“是。”
趙清河嘆了口氣,沒有消炎藥,如今這人又暈厥過去,難以從口中灌入藥,也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
明明是夜晚,可燈火通明,照亮整個天地。不遠處的廝殺聲慘叫聲令人不寒而慄,傷員一個接著一個。有人死去,也有人硬挺著活了過來。
趙清河抓住那過來喚人計程車兵問道:“騎兵已經出戰?是誰領的兵?”
魏遠志和呂雙元被叫走,現在陸續有戰馬受傷,兩人必須去救治那些戰馬。
那士兵一臉興奮,“當然是咱們的常將軍!”
趙清河心裡擔憂不已,卻也不好這時候問太多。只糾結不知該去哪邊救治,魏遠志道:“師父,你還是在這邊吧,若是那邊忙不過來我再讓人來尋你。”
受傷的馬畢竟還是比人少得多,護士雖然在戰場上發揮了重要作用,可畢竟不是醫生,會扛到這裡來救治的都是十分嚴重的。若是輕傷要麼直接捱過去繼續拼殺,要麼已經簡單被救治好。護士只能協助,難以主治。
這些箭實在惡毒,趙清河在這可以幫很大的忙。
趙清河點了點頭,“成,若是忙不過來就來尋我。”
正說著又一個重傷員又被送來,趙清河又開始進行下一場手術。
這場廝殺一直堅持到天微亮,趙清河已經不知道救治了多少個士兵。從剛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到後來越發遊刃有餘,大大縮短手術時間,全都因為這源源不斷的傷員給他練手。
趙清河揉揉痠痛的胳膊肩膀,“結束了?如何?”
一個肩膀受傷計程車兵兩眼迸發著光亮,“直把那些西戎狗賊打得屁滾尿流!哈哈,這次必是會讓他們全軍覆沒!大夫,我這傷啥時候好?我真他孃的還想要再去砍幾個。”
趙清河笑道:“你就先好好歇著吧,必是會有你上戰場的機會。如是亂來,那可就不敢保證了。”
那士兵一聽就知道近期是不能到處亂動了,只能嘆了口氣深感可惜。
原來,昨晚的偷襲常廷昭早有所查,故意未有動作。被襲擊時一面貌似未查匆忙迎敵,一面偷偷領著一群人從背後包抄。西戎始料未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五萬大軍被常廷昭誘因趕入一處峽谷,四面環山只要守住幾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