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博取點憐憫,可是這種動作放在了這麼一個醜東西的身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楚歌浼手中的狼牙棒一變,便成了一柄匕首,銀光自刀刃流轉到刀尖,寒意乍現。
皇赫做作的哭聲一頓;它連忙撐起了細瘦的腳,往旁邊倒退了幾步。
楚歌浼目光一凌,手中的匕首便脫手而去,在皇赫倒退的地方深深的紮了進去,石屑濺起。
皇赫眼前寒光一閃,背後便貼上了一個冰涼的物體,它嚇得整個腿都癱軟了下來又攤成了一個大餅。
皇赫嚥了咽口水,吹起棒槌似的腦袋,一頭冷汗如同瀑布一般落下,棒槌似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往後面轉。
小眼睛一看到那銀霜似的刀身印著自己的五官的時候,整個人嚇得屁滾尿流,差點就暈了過去。
楚歌浼牽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惡魔般的笑容,隨後,才慢悠悠的伸手越過了皇赫的頭頂,抓住了那匕首,稍微一用力,便從石頭裡面拔了出來。
皇赫身子一顫,連忙直起身體,生怕被楚歌浼一個任性就給紮了個對穿,雖然不會死,可是那會很痛的。
楚歌浼將匕首重新納回手中,並且利落的耍了個花招,銀色的刀身,好似是在瑩白如玉的手指間,綻放出了一朵朵清麗脫俗的花。
万俟泊看著楚歌浼細長的五指之中綻放出的殘影組成的刀花,墨眸幽深。
楚歌浼目光掠過了那圓滾滾的身軀,剪水雙瞳微微一沉,而後手腕一個巧勁,匕首便脫手而出。
嘶!
銀色的匕首,準確而有力的扎進了皇赫枯枝似的腿之間,與那橙子似的身體僅僅隔著一道縫隙。
皇赫兩股戰戰,兩隻小眼睛嚇得直勾勾的看著在自己的兩條腿之間的那把銀色的匕首,它艱難的嚥了咽口水。
楚歌浼偏頭,揚起一個鄰家女孩般的溫暖的笑容,柔聲道:“如何?你還是皇赫嗎?”
分明是溫良無害的笑臉,聲音也是柔情似水,可偏偏組合在了楚歌浼的臉上,卻讓皇赫難以說出違背楚歌浼內心的話。
楚歌浼久久未曾聽見回答,便眯了眯眼睛,輕挑尾音道:“嗯?”
皇赫連忙搖頭否認道:“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就是個橙子,會說話的橙子!才不是那種東西,我配不上!”
楚歌浼美眸精光竄過,氣勢變得冰寒。
皇赫下意識的繃緊了兩條腿,看著楚歌浼的那雙彷彿要將它扒皮抽筋的眼睛,屏住呼吸,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楚歌浼用手抓住了在皇赫面前的匕首,冷聲道:“橙子?會說話的橙子?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說出實話?”
皇赫目光一轉,便落到了那銀白的匕首上,自己的狼狽的模樣,完完整整的落入了自己的小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皇赫腦中白光一閃,急忙道:“異獸,是異獸!我只是個異獸。靈力低微,唯一的優點就是死不了。”
楚歌浼拔出了匕首,放在面前,輕吹一口氣,將上面雪白的石屑都給吹掉,刀身重新恢復了以往的銀色光澤,削髮如泥。
楚歌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繼續。”
“啊?”皇赫一愣。
楚歌浼眼尾一勾,皇赫臉色一白,腦子連忙轉動,匆忙道:“我只是個異獸,我……”
皇赫目光亂轉,飄忽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麼。
忽然,落到了旁邊已經沉默了許久的万俟泊,現在皇赫已經顧不上,剛剛光是用那種恐怖的語氣就把自己逼得出來的人是誰了,連忙用目光求救。
万俟泊低頭便尋得它的目光,也不想在浪費時間,便開口道:“罷了,浼兒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他們該擔心了。”
楚歌浼聽見万俟泊的話,便抬頭看他,順便看了一眼天色,發現太陽都掛在了山巒之間了,再不回去,可能就要披星戴月了。
楚歌浼低頭沉吟片刻,目光掃了一眼那橙子,便道:“那好吧,我們走。不過,就是個生命力頑強點的東西,也沒做什麼事情,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勉強放過你一馬。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我手裡了。”
楚歌浼對它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堪稱是友好,只是,話裡面的內容,真的不怎麼友好啊。
皇赫被她的笑容給嚇得擠出一臉難看的笑容。
万俟泊聽到楚歌浼前面的那句話,想到了剛剛的事情,目光陰寒的掃過了那張大餅。
皇赫還沒有來得及慶幸逃過一劫,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