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赫努力掙扎:“不,奴家不!放開奴家!惡魔!放開奴家……”
皇赫那尖利而刺耳的聲音傳破整個森林,夕陽都被這麼淒厲的慘叫,給嚇得摔進了山巒之中,鳥倦而歸的叢林,也驚起了一串鳥兒。
楚歌浼才不管它的掙扎,只是嫌吵了,便在儲物袋裡面拿出了黑布,將那聒噪的聲音來源給困住。
不一會,那掙扎著的枯枝似的手腳,都被捆綁在了裡面。
只剩下一個黑魆魆的橙子,連掙扎都變得那麼的微弱。
万俟泊見她手中拿著一個黑魆魆的物體,從形狀之中便可猜測出來它的身份。
便開口道:“綁的好。”
如果不綁起來,不知道這個醜東西,還會不會亂鑽,万俟泊對於自己的容貌沒有任何的意見,被別人喜歡,也沒什麼感覺,但是要是有人敢上來騷擾,那麼就要做好騷擾所要接受的後果。
而這個東西,顯然已經被楚歌浼教訓過了,反正回去,還有好一番蹂躪,便暫且放過它好了。
楚歌浼得到他的誇讚,便解釋道:“太過聒噪了,鬧得耳朵疼。”
“嗯。”
楚歌浼將包裹著皇赫的黑色紗布留出來了一段長長的繩子,可以拖著走,或者是當成玩具,然後在空中轉悠。
弄好之後,楚歌浼便繞著那繩子,一邊轉圈圈,一邊道:“走吧。”
待到玉輪高升,繁星燃起,他們也總算是回到了宅邸裡。
越瓏珏他們早就在一處空地,燃起了篝火,高起的火光,將楚歌浼等人吸引了過去。
等到了那裡,迎接來的必定是越瓏珏的一番追問,不過,誰在意呢。
楚歌浼和万俟泊並肩而來,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在地上緊密相疊,親密無間。
銀霜將兩人踱上了一層清冷的光暈,本就極其優秀的外貌,在這般盛好的月光之下,男子越發的俊美如濤,女子清麗脫俗,遠遠走來,便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聞人孺一抬頭便看見了披星戴月而來的兩人,心中隱約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但,他沒來得及細想,轉眼便一臉笑容迎了上去。
聞人孺看向楚歌浼,便道:“回來了?”
楚歌浼點頭:“嗯。”
越瓏珏也衝了上來:“師姐,你終於回來了!好想你!”
楚歌浼一個閃避,便將越瓏珏給避開,來到了崖青的身邊,道:“崖青。”
崖青回頭,面無表情的遞給了她一隻烤好的雞腿。
楚歌浼正高興崖青能夠第一個給她吃的,可一低頭看下去,楚歌浼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崖青一本正經道:“師姐,吃。”
楚歌浼看著那個一邊焦黑,一邊還滴著血水的雞腿,凝重的抿了抿唇,良久,方才接過道:“謝謝崖青。”
崖青也一臉嚴肅的回覆道:“不客氣。”
她不是認真的!
楚歌浼看著一直盯著自己和手中的雞腿的崖青,便知道今天是騎虎難下了,她就不該為了照顧崖青的情緒,而犧牲自己。
楚歌浼看了看自己手裡面滴著血水的雞腿,實在是咬不下去,正想跟崖青說清楚之時,越瓏珏忽而從天而降。
“師姐!”
楚歌浼感覺救星來了!
她連忙回頭看向越瓏珏,便見越瓏珏捧著一盤糕點而來,楚歌浼低頭細看了那平整的切口露出的花瓣,便知道,這可能就是越瓏珏在耳畔唸叨了許久的,越母親手做的朝花酥了。
果然,越瓏珏一蹦到了楚歌浼的面前,遞給她道:“師姐,朝花酥!”
“好!”楚歌浼趕緊裝作是不在意一樣,把雞腿丟到了火堆裡面,接過了朝花酥,並拿起了一塊,心急火燎的咬了下去,證明自己是真的餓了。
越瓏珏就跟是自己做的一樣,連忙上前邀功:“怎麼樣?”
楚歌浼享受一般眯了眯眼,誇讚道:“好!”
話音剛落,便橫生一隻骨玉般瓷白的手,將盤中擺放好看的朝花酥奪去一塊,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直咬了一口,便評價道:“好。不虧是夫人的手藝。”
越瓏珏一怒,正想跟他拼命,卻沒料想到旁邊跟著越母,越瓏珏的怒氣,只好暫且壓下,只能氣鼓鼓的看著他。
無聲控訴道:那明明是給師姐的,你個人渣!
越母聽到了万俟泊的稱讚,便謙虛道:“殿下喜歡就好。小小手藝,難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