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泊無奈,只好回答:“可能是万俟舟的母親,麗妃。”
楚歌浼表示洗耳恭聽,等著万俟泊的解釋。
万俟泊聳了聳肩,冷漠道:“在麗妃懷万俟舟的期間,本應正值榮寵,而本殿的母妃趁此爬上了父皇的龍床,後面發生了一點事,逼得麗妃早產,万俟舟險些不保,而麗妃也就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楚歌浼揚眉,輕嘖一聲,道:“斷子絕孫啊,歷史遺留問題啊,有點難解決啊。”
万俟泊幽深墨眸閃過幽光,只聽他譏諷道:“對啊,解決的機會已經過來,現在滾的越來越大了。”
楚歌浼斜睨他一眼,便看見了那一張俊臉上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冷漠,不由挑眉,目光下移,便看見了那被万俟泊緊緊攥在了手中的茶杯,裡面碧波盪漾,彷彿下一秒就要突破瓷器的束縛,心知這可能背後還有血的故事,還有悲痛的淚水,屬於人的禁區,心有所覺,也不再追問。
為了讓氣氛不那麼僵直,便調侃道:“看來我是受殿下連累啊。”
万俟泊聽出了對方的調侃,便知道自己影響到了對方,於是就收起那不住外放的戾氣,
配合道:“那沒辦法,就委屈浼兒了,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當初本殿都還沒出生,也改變不了。”
楚歌浼瞥了他一眼,無奈道:“沒辦法,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聽到她無奈而又一本正經的解釋著玩笑,万俟泊偽裝著翹起的唇角,突然就壓不下去了,像是失重一般。
他的浼兒怎麼這麼好玩啊。
“哈哈哈。”
強烈的喜悅從胸腔迸發出來,万俟泊笑的肆意,完全沒有了皇子的風範,就算是身著繁複皇子的朝服,完全不影響他的快樂。
於是,在外面專心趕車的馬伕,本來正安靜著看著路,突然聽見馬車裡面爆發出了一陣爆笑聲,如果不是確定那笑聲的確是万俟泊的,還有沒有看到有陌生人在自己的眼皮子進了去。
馬伕可能要以為,今天自己接錯了人了,裡面那個一定不是平時以穩重著稱的七皇子,傳說之中溫文爾雅,滿腹詩書的文人才子。
時間隨著窗外的風景飛快的掠過,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楚歌浼被万俟泊抱了下來,當腳底板剛剛接觸到地面,就看見了旁邊的有二皇子的標誌的馬車,剛剛討論的悲劇型人物。
“七皇弟,來得可真早。”
根本沒有給楚歌浼他們是否選擇要不要相遇,便傳來了万俟舟自來熟的聲音。
万俟泊挑眉,只好回頭,和万俟舟打招呼:“見過二皇兄。”
“見過二殿下。”楚歌浼無奈,也只能回頭,淺淺的行了一個禮。
万俟舟像是才發現了楚歌浼一樣,驚訝道:“原來浼兒也在啊!”
万俟泊眯了眯眼,還不等楚歌浼說話,便主動解釋道:“皇兄,這是父皇新封的睿雅郡主,郡主正待字閨中,皇兄直呼郡主閨名似乎不大得當。”
楚歌浼見有人為自己出聲,心裡樂的之,便附和道:“是,七皇子說的對。畢竟本郡主也是雲英未嫁,名聲還是挺重要的。”
楚歌浼眉眼彎彎,笑的溫婉。
万俟舟聽著兩人一唱一和,而且都是在責怪自己,臉上的假笑險些掛不住,但是為了能夠維持對話,他還是勉強自己笑道:“也是,是本殿魯莽了。”
就在万俟舟差點繃不下去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驚喜的聲音。
“泊師兄!”
聽見這個聲音,万俟泊兀的一跳,臉上稍稍一僵。
而楚歌浼聽到了這個聲音,再順勢去看万俟泊微妙的表情,不由得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万俟舟看到對面那兩人一瞬間變化的表情,心中的難堪總算是減少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那麼勉強了。
他勾起唇角,轉身讓出那個聲音的主人的全貌出來,主動介紹道:“對了,忘了跟你們說了,這是……”万俟舟恍然大悟一般突然敲了一下太陽穴,嗔怪自己道:“對了,你們也是認識的,這是小師妹,容新月,你們都認識的吧。”
果然,伴隨著万俟舟的聲音,便顯露出了那個人的身形,眉若新月,膚如凝脂,本就姣好的面容上了較為莊重的宮妝,也由平日裡的鄰家小妹的清新模樣,一轉便成了端正溫婉的大家閨秀。
“泊師兄,楚師妹!”容新月雖然穿上了繁複的宮裝,可能是自小便熟悉了,所以並不會像是楚歌浼一樣,有些不大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