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霜戒一看他們這個表情就知道,全部都知道了,就只有他一個人是蒙在了鼓裡面。
藺霜戒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著面無表情的万俟泊,胸口劇烈起伏,“好!好!一個一個都翅膀硬了是吧?什麼都不用跟我說了,我就是在阻礙你們了吧?!”
聞人孺嚥了咽口水,乾巴巴道:“我們沒有,只是……”
聞人孺一開口,藺霜戒的目光就瞬間射到了他的身上,他提高了聲音:“只是?”
藺霜戒冷哼一聲:“只是什麼?只是現在新月躺在了裡面,不知生死,琅淵國的于歸察出事了,接下來還要維持了兩國之間的關係,你們真是做的好啊!真是翅膀硬了,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夠做了是吧?!”
聞人孺被藺霜戒這麼怒罵,脖子忍不住一縮,還想要狡辯什麼,但是在撕開了溫和的面具,將肅冷的一面表現在他們的面前的藺霜戒的面前,聞人孺便難以再開口,再多的狡辯之詞,都變得那麼的單薄。
因為藺霜戒確確實實的戳到了心尖上的,針針見血,事實上,容新月和楚歌浼也確實是安危各不知,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無法跟任何的人交代。
在藺霜戒的怒罵下,每個都便成鵪鶉似的,默默的承受著藺霜戒的怒火。
極度缺少人類的同理心的崖青,平時也跟藺霜戒沒有什麼接觸,面對他的怒火,也沒什麼感覺。
万俟泊依舊是一臉面癱,就像是眼前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而這件事情,決不能說是跟他沒有關係的。
他身為這群人之中最為穩重的,在他的眼中可以擔當大任的人,卻如此的辜負了他的信任。
藺霜戒目光移到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万俟泊,冷笑道:“怎麼?七殿下,一直保持沉默就可以高枕無憂,明哲保身了是吧?”
万俟泊像是才聽到他的聲音一樣,淡淡的抬起頭看他,淡漠道:“沒有。”
“沒有?!”藺霜戒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你是知道這幾年跟琅淵國的事情的吧?你也知道上一次在與琅淵國交手的人所面臨的事情的吧?我記得你好像有提醒別人要記得避開的吧?”
万俟泊淡斂眉眼,深沉的墨眸沒有洩出一絲不穩,依舊是深不可測,永遠都無法看穿那濃墨般的墨眸之中,究竟蘊藏著的是怎樣的風起浪湧。
而恰恰是這麼淡定的万俟泊,才越能夠激發藺霜戒的怒火。
他冷哼道:“怎麼不回答了?你不是都懂得提醒別人了,那麼自己的小師妹就忘記了嗎?難道你的小師妹就不是人命是嗎?”
“沒有。”万俟泊淡淡道。
“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沒有,那你告訴我裡面躺著的人是誰?昏迷不醒的進去的是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于歸察是接受了神力了的是吧?!”
藺霜戒此言一出,知道一些細枝末節的越瓏珏登時瞳孔一縮,整個人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聞人孺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扶住了,他將人扶穩了。
越瓏珏反手抓住了聞人孺的手,抓的那麼的緊,就像是抓住了生命的最後一線生機。
“容師姐……”
聞人孺想要避開他的問題,便轉移話題,關心他的身體道:“怎麼樣?你沒事吧?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
分明就是陳述的語氣,可是他腦子裡面想的是直接就將人給拉了起來,想要將他敲昏。
☆、第三百三十章訴之於口,清醒!
可這個時候的越瓏珏卻是意外的清醒,他直接拉過了他的手,面對他,直勾勾的盯著他,盯得聞人孺無法下的住手。
“她還能活的是吧?”越瓏珏鼻頭微酸,琥珀色的眸子閃過微光。
聞人孺面對那一雙晶亮的瞳眸,內裡的光芒灼燒的聞人孺心頭一疼,竟然沒有辦法將在腦海裡面最為熟悉的謊言訴之於口。
“說啊!?”越瓏珏乞求又是威脅,目眥欲裂。
藺霜戒和万俟泊一共聽到了越瓏珏這邊的聲音,便紛紛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呵。”藺霜戒冷笑,便譏誚道:“你不是什麼都運籌帷幄嗎?那你就跟他解釋啊,將事情都給處理好啊!”
万俟泊沉默不語。
愛之深責之切,他或許不需要万俟泊做出什麼太出格的負責行為,但是至少也要像個男人一樣出來承擔責任,現在畏畏縮縮,保持沉默,算什麼?這算什麼?
“你來問這個傢伙,這個傢伙至始至終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問問他,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