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越家的小少爺,還是一向正直的霍樹正的學生,容新月眉宇間的不虞也少了些許,“原來是霍師叔的弟子啊,那楚同學是?”
楚歌浼見容新月問起,便順勢道,“容姑娘,多謝你上次仗義相助,不才,師從無影峰,正好是師長的大弟子。”楚歌浼介紹完了自己之後,便轉身介紹著身後沉默的崖青道,“這個是我小師妹,崖青,還請多多指教。”
“啊呀!”容新月一驚,她沒有想到這三個就是霍樹正不惜另立峰頭,而且還為此答應了父親的割地般的不平等的屈辱條約而新收的弟子。
“原來如此啊,我還一直想著去霍師叔那裡拜訪一下,看看到底是何方英傑,竟然將我多年都不收徒的霍師叔給說動了呢!原來是你們呀,果真都是鍾靈毓秀,風月骨姿,難怪師叔不惜付出各種喪權辱國的代價,也要收徒了呢。”容新月眉眼生動,俏皮可愛,也不失風趣。
“謬讚。”楚歌浼垂首謙遜道。
她是對這個容新月心有感激,但是,當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有她身後跟著的兩個跳樑小醜之後,便歇了這個心思。
“那也挺好的,按照輩分來講,你們可都得喊我師姐啊。”容新月眉眼帶笑,笑容明朗如日,天真不作偽,“以往都是被万俟師兄他們喊小師妹小師妹的,現在我終於可以當師姐了,這真的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越瓏珏暗地裡撇了撇嘴,沒有當面嘲諷。
眼看容新月下一秒,就要和他們稱兄道弟了起來,楚良雅心裡著急了,她連忙拽了拽容新月的衣襬,“容師姐!”
容新月按下心中閃過的不喜,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如何?”
她雖然廣交好友,平日裡面多有人喜歡她,因為她的身份,想要攀附她,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夠跟她一同並行的。
而本來她在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楚良雅的那一句話,而自己本來也的確想要跟楚良雅一樣,辯論一下對錯,可是,當看到了万俟泊的那一瞬間,她便換了主意。
不想再爭論這個雅間究竟是誰,只想要入座,和万俟泊共同進餐。所以,才多加套關係,可是,卻沒有料想到,在這麼關鍵的一頭,楚良雅竟然突然之間就冒了出來,打斷了她的如意算盤,這讓她如何有個好臉色。
本來她就不喜楚良雅這種胸大無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重要的是,還囂張跋扈,若非是看在了楚家還有父親新收的小師妹是楚良微的份上,她才不屑於與這種人為伍。
楚良微與這個掌門的小女兒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加上善於察言觀色,所以,馬上就知道這個掌門的掌上明珠分明是心情不好了。
於是,她連忙打斷了楚良雅的再一步破壞在容新月面前的印象,可是終究還是晚了。
“他們搶了我們的位置!這明明是我們先預訂的雅間!”楚良雅挑釁的看向楚歌浼,囂張跋扈的模樣,看的楚歌浼都為她的智商心疼。
楚歌浼輕輕扯動了一下唇角,沒有說話,但是連發梢都在表示對楚良雅的鄙夷。
“你胡說什麼?!”容新月呵斥她,剛剛想要解釋。
便被聞人孺打斷了,“你有什麼證據說這間雅間是你預訂的?”
楚良微快速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的臉色,神色一驚,然後便收起氣息,將明哲保身運用到了極致,她垂下眼,不再參與。
楚良雅抬起下頜,“是我朋友給我預訂的位置!”
“呵,來人,叫掌櫃的拿賬本上來,我倒是要看看,楚三小姐的朋友究竟是誰?!連我這個珍饈樓的主人,都不知道這雅間何時預訂了出去!”聞人孺冷笑。
聽見了聞人孺的話,楚良雅登時大驚失色,她哪裡會知道這個珍饈樓的老闆竟然是聞人孺,她只是讓在這裡工作的楚家旁系的弟子,幫忙要來的一個房間,好用來討好容新月。
沒有想到,來到之後,竟然聽見原本預定好的房間,竟然被人佔了,一向跋扈嬌蠻的楚良雅自然是上門來鬧事了,反正她身後還有掌門的掌上明珠,正想仗勢,換個位置,哪裡成想,竟然踢到了鐵板。
容新月一聽,然後在一瞥楚良雅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這個蠢貨辦了蠢事了。
但是,現在證據還沒有出現,她也不好發作,只好暫且站在一邊,大腦在高速運轉,將利弊關係理清,然後在策劃好如何能夠減少損失的將自己身上的髒水給摘乾淨了。
“主子!”掌櫃的將早已經準備的好的賬本遞了上去。
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