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放心了不少。
“嘖,師兄,快看!這個密室還沒有被搜刮!”
嬌俏而熟悉的聲音,讓越瓏珏當下臉色一變。
那個聲音,他是怎麼也不會記錯的,那就是一直以來都在楚歌浼面前作死的楚良雅,而且在她作死成功的時候,自己還不費餘力的將對方狠狠的羞辱一番。
而依照那個女人的記仇程度,自己又是落單又是那麼狼狽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怎麼對待他們。
自己還好,可是崖青。
越瓏珏猛地抬頭,看著崖青。
崖青淺灰色的眼眸依舊是冰冷的質感,看不出變化,只是那悄悄垂在了兩側的緊握的拳頭暴露了她的情緒,她雖然寡言,但是也並非對身邊的情況一無所知。
越瓏珏抬眼看了一眼那桌子上,他們努力了許久的成果,琥珀色的眼眸有微光閃爍,他想伸手去拿,可是當想到了他們這戰五渣的戰鬥力,抬起的手最後還是重重的垂落了下來。
就算他不顧死活,也不可能拉崖青下水的。
他知道按照楚良雅的那種蛇蠍女人的心思,他們肯定不會好過的,但是,至少不能讓他們師出有名,將他們折磨的更狠。
只是,越瓏珏垂眸看著自己衣襬沾上的血跡,他咬緊牙關,將頭擰向一邊,眼圈發紅,悲憤從腳底竄上了眼眶,但他也只能是生生壓下那股拼命的衝動。
楚良雅他雖然不放在眼裡,但是她口中的師兄,就足以將他們反抗的意志給生生潑滅,就像是在隆冬臘月裡兜頭而下的一盆冰水,透心涼。
現在師姐,聞人孺,万俟泊都不在,沒有人能夠保護他們,而崖青在他身邊,而且比他小,他就要承擔起保護的責任。
他好歹也是一個師兄啊!
越瓏珏壓下手背暴起的青筋,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眸,裝作自己不存在。
崖青見此,淺灰色的瀲灩水眸微閃,像是湖面上驚鴻一瞥的粼粼波光。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襬,越瓏珏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直直的低著頭,好像是地上有什麼寶貝一樣。
而與此同時,那在門外聒噪的聲音終於還是邁了進來。
楚良雅一進來就被那桌子上的晶瑩玉盒給奪走了目光,不沾微塵的玉盒上流光滑動,那玉色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線條流暢而優美,縱使她不是煉丹師,她都能夠感覺到裡面蘊藏著的活力。
“雅兒,小心!”醇厚溫和的聲音如同低沉的鼓聲,在少女心房悄悄的鼓譟,強大而溫柔。
幾人早已經不是什麼新手了,自然知道在寶物之中,定然會有相應的守護者守護。
而楚良雅也是一時衝動,聽到了心上人這般溫柔的嗓音,不由得心尖一顫,伸出的手連忙收了回來,瑩白如玉的小臉浮上了一抹紅暈。
而本來低垂著眼眸的越瓏珏聞言,琥珀的眼眸閃過訝異,竟然是他。
不過,也是,除了這位二皇子,還會有誰能夠讓楚家三小姐這麼乖巧,像是溫順的小白兔。
越瓏珏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都是狼狽為奸罷了,什麼鍋配什麼蓋,垃圾只能配垃圾。
想起万俟舟在鼎門糾纏楚歌浼的那張嘴臉,越瓏珏感覺噁心感更強了。
“師兄!”楚良雅回頭一看,正是万俟舟,臉上紅暈更勝,“這玉盒看著太好看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楚良雅刻意將平時有些趾高氣揚的聲音壓成了溫順而綿軟的綿羊音,語氣裡面還有小女兒的嬌俏可愛,跳動的音色帶著羞赧。
“呸!”
這跟撒嬌無異的聲音,讓越瓏珏更加壓抑不住內心的噁心,忍不住的輕呸一聲。
等越瓏珏暢快了之後,緊接著就是懊悔了。
因為那原本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的人,紛紛將目光投放在了兩人身上。
“咦,這裡有人啊!”
原本跟在了万俟舟和楚良雅後面的人驚奇的說了一句,順利將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楚良雅移開目光,發現果然有人,而且還是不怎麼陌生的人。
楚良雅眯了眯眼睛,“越瓏珏?”
越瓏珏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面念出來,更覺得噁心,但是卻也只能是將腦袋撇向一邊,琥珀色的眼眸裡面滿滿是壓抑不住的輕蔑。
縱使他身居低位,但也身上那尊貴的氣質卻未曾減損一毫。
万俟舟聽到了“越瓏珏”這個名字的時候,陰柔的眉眼閃過了陰沉,想到了經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