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笑晏晏,兩頰的小酒窩,凹陷進去,彷彿承載著他童年的童稚,滴水不漏,看不出他心中真正所想。
越母看著他,看著輪廓熟悉,表情也不似作偽,可是看著越瓏珏這麼笑,她就是覺得心裡彷彿被一粒小石頭隔著,細細的稜角磨得心裡頭不安穩。
越母再三遲疑,方才小心翼翼道:“阿珏,你老實告訴孃親,是不是又跟他們鬧彆扭了?否則怎麼一點來往都沒有?”
越母抿了抿唇,“是不是跟孃親的病有關?”
越瓏珏琥珀色的瞳眸落下一堆慌亂,他長睫微微垂下,掩蓋下了眸底的不安,安慰道:“哪有的事情,孃親你想多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師姐他們什麼身份,哪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探望你,我說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可以去見師姐了,也可以去見小姨媽了,還有她生下的兩個子女,星夏瀾和星漣間,一個個容貌都是極好的,那時候,孃親也可以養養眼了,不至於成天看著我,然後問那麼多,唉。”
越瓏珏佯裝失落,好像在自責著自己長得不怎麼滴,惹得越母看的厭煩。
越母被他的表情逗得苦笑,笑嗔道:“你個滑皮小子,天天就知道拿自己逗趣。”
越瓏珏勾唇,“那不然孃親情緒不好,身體也容易不好,身為人子,我只能夠大義獻身啦。”
“你啊你啊!”越母在他短短半個月內就快速立體起來的鼻樑上親呢的點了幾下,“你別跟孃親打馬虎眼,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話……”
“孃親胡說八道,難道藺師叔還不值得信任嗎?前幾天你也看見大師兄了,怎麼可能會在欺騙您呢?如果您再不信,那麼我就讓大師兄再來一遍,一遍遍給您解釋,讓您滿足了,我們才開始治療!”
越瓏珏說完了之後,就要站起來,去給她找藺霜戒,讓藺霜戒給她解釋。
越母一急,連忙將人拽下來,氣道:“你個死孩子,怎麼這麼著急,我也就說說,那還不是怕你和聞人他們鬧彆扭了。而且孃親這個身體也實在是是拖累了你。”
“快點坐下。”越母將越瓏珏拽了下來,越瓏珏順水推舟的坐了下來。
越瓏珏故意表現的鬱鬱不樂,抱怨道:“孃親,都說讓你不要那麼小心翼翼了,只要您身體好了,那就什麼都好,師姐他們會體諒的。”
“還有,您哪裡拖累我了,我不參加比賽那是因為都一樣了,而且有師姐他們在,我們玄影又不會有問題的,你要相信師姐們咯。”
越瓏珏再三解釋,企圖打消越母心中的憂慮。
越母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我就放心了。”
越瓏珏將手放在了越母的手背上,撫慰著她的情緒,道:“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只要身體好好的,那就什麼都好,別忘了還有小姨媽,他們都等著和我們一起團聚呢。”
越母點頭,“就是我們這麼多年不見了,再見面……唉,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越瓏珏低眉,“沒事的,上次跟小姨媽見面了,小姨媽還再三的問我關於你的情況,就算是隔了那麼長的時間,但是她愛著您的心,是不會變的。”
越母被他哄的心花怒放的,“你啊,就會哄人,不過,也是。”
“也是你孃親當年有眼無珠,就被你爹給哄騙了,竟然將自己保命的東西都給了他,導致於現在讓你那麼辛苦。”
越瓏珏擠眉弄眼的附和著道,“您嫁了個人渣,卻生了個好孩子不是?”
越母哭笑不得,只能點頭稱道:“自然自然。”
回想往事,就算已經時過經年,還是不禁紅了眼眶。
當年,她因為宮亂,被人帶了出宮,一路顛沛流離,孤苦無依,手裡卻始終攥著母皇急匆匆遞給她的還魂丹。
她恰好不諳世事,年少不知,單純天真,便遇見了越瓏珏的父親,那時他的父親,也是說得上號的青年才俊,一腔赤子之心,單身匹馬便敢衝上來,跟人比鬥。
為了救自己,也因為年輕氣盛,被人下黑手,在奄奄一息之刻,她就將還魂丹給了他。
之後因為拐賣了越母的勢力確實是強大,他們不得已就四處流浪,那時候越母還小,哪裡有那麼多的力氣四處奔波,還是扛不住在最後落後了,被逼落懸崖,這一摔就摔壞了腦袋,記憶便斷片了,直到今天才想起了往事。
他將越母救起,那時,他聽聞自己沒有家,便心生惻隱,帶了自己歸家,朝夕相處,便有了情意,當年他為了跟她在一起,在家裡面鬧得天翻地覆,家裡雞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