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早有所知,對於崖青的冷漠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崖青在看到了和越瓏珏相似的那一雙眼眸的時候,冷硬的心尖一頓。
人類總是過度的在乎這所謂的血緣關係。
崖青咬了咬唇,從儲物袋裡面掏出了一個玉碗,指尖綠光一閃,便將女皇的手腕給割開,汩汩的鮮血從手腕部流瀉了出來。
砸落到了晶瑩的玉碗裡面,滴滴殷紅,襯的玉碗更加的碧綠剔透,血與純粹的玉碗交相映趣。
崖青看著那微微晃動著的血液,淺灰色的眼眸閃過了迷惘。
崖青一開始就想要趕時間,所以開的口子並不小,不一會就流滿了一個玉碗。
在崖青問都不問自己一聲就放自己的血,女皇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臉色還是不免變得有些蒼白,本來就因為靈魂的消亡導致愈發的憔悴的臉色,在血液的流逝,也總算是露出枯槁的模樣,這樣子看來,一開始的驚豔早已經消失了,她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纏綿病榻已久的老人了。
從一開始看著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孃親的年齡,到現在的依舊不符合年齡的樣貌,她好像就是沒有經歷過自己應該有的年齡的模樣,只是前者是年輕的不像是兩個孩子的孃親,而後者甚至是可以說星漣間和星夏瀾的奶奶都可以了。
一天之間,變化這麼大,也是讓人錯愕了。
崖青斂下淺灰色的眼眸裡面不該有的情緒,右手一抹,便將那傷口給抹掉,那一條几乎橫亙手腕的道瞬間便彌合,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若非是女皇那蒼白而枯槁的面容,或許他們真的可以欺騙自己,他們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
崖青看都不看她一眼,指尖彈射出一個綠色的光團,如同蝴蝶一般,輕盈的飛過,在女皇錯愕的目光之中,沒入了她的身軀。
“看在阿珏的份上。”崖青冷冷道。
雖然聲音冷淡,但是也總算是有了一個解釋,至少不是仇視。
女皇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的生機,蒼白的指尖漸漸恢復的粉紅,眼眶不由得泛紅,崖青的那一句阿珏,也確實是戳中了心尖了,一直以來,遺失的姐姐,都是她的心病。
如果魂瀾國是最大的遺憾的話,那麼遺失的姐姐就是她死不瞑目的遺憾之一了。
崖青深吸一口氣,將玉碗分成兩碗,分別倒入了那青銅鼎的兩個耳朵。
因為上一次的著道,所以,崖青這一次也吃一塹長一智了,小心翼翼的接近,甚至是斂下了自己的氣息,輕巧的來到了這個青銅鼎的身邊,將那殷紅的血液倒了進去了。
令人驚訝的是,那血液就像是普通的液體一樣,滑過了青銅鼎的兩個耳朵。
就在崖青差點以為自己是被女皇給欺騙了的時候,那一層隔膜,便悄悄的散開了,速度並不快,就像是晨曦灑在了晨霧上一樣,消失的並不快,可是也那麼的不著痕跡。
等你回過神來,那些東西就已經不見了。
崖青看著青銅鼎的耳朵上滑過的殷紅的鮮血,滑膩的滴落在了地面,砸出一個小小的血坑。
她凝眸看了一下那消散了的防護罩,便轉頭看去,恰好那綠色的薄霧也正好脫離楚歌浼的身體。
在楚歌浼的身體盡數流露出來的時候,那綠色的薄霧,便如同鯨吞蠶食一般,被旁邊的那個小小的橙子給吸引了過去。
在那綠色的薄霧盡數回到了皇赫的身上的時候,那枯枝似的腳便再也支撐不住龐大的身軀,乓的一下摔倒在了地面上。
在圓滾滾的身軀即將要接觸到了地面的時候,一直纖細素白的手,以更快的速度,接過了那圓滾滾的身軀。
楚歌浼雙手將皇赫捧在了掌心,美眸凝重,眉心微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楚歌浼便偷偷的渡入了精神力給它。
橙子伸出了枯枝似的手,推開了楚歌浼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手,抗拒了她即將傳入身體的精神力。
楚歌浼眉心微蹙,不解道:“你……”
橙子難得穩重的搖了搖頭,道:“給點你練的丹藥我就好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皇赫這一句話剛出,跪坐在一邊的女皇就像是有所感知一樣,砰的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懇請尊上再救魂瀾一次!”
女皇四肢都已經失去了感覺,這麼一磕頭下去,就再也起不來了,而且那白皙光潔的額頭,也迅速的浮起了一個紅腫的高樓。
楚歌浼眉心一折,想說點什麼,而橙子已經提前預知道了她的想法,便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