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都含著可以使人生腐肉的精華因子。
至於,解百毒,這是肯定的,凡是仙草,都會有解百毒的作用,區區欒骨毒根本不成問題。
本身楚歌浼是想著,如果真的找不到辦法就找橙子進來,放放血。
因為實在是目標太大了,只有骰魂白草可以治療,而卻被自己一下子給治療好了,如果是万俟泊,從頭看到尾的話,未免會有懷疑。
她不想將橙子和崖青的身份置身於懸崖之上,稍稍不謹慎,便會粉身碎骨。
而雖然楚歌浼很激動,但是事實上,包括當事人聞人樂雅和万俟泊都不知道楚歌浼在說什麼。
聞人樂雅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疑惑道:“睿雅郡主,您在說什麼?嵐生是什麼?”
万俟泊也跟著提出疑問:“生腐肉,真的有這麼好的靈草嗎?本殿怎麼沒有聽過。”
楚歌浼莞爾,道:“沒事,我們走吧。”
万俟泊和聞人樂雅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去哪?”
楚歌浼頭也不回,便道:“去公主寢殿。”
兩人一聽,顧不上疑惑,連忙跟了上去。
因為楚歌浼始終是閉口不言,或者是顧左右而言其他,所以就算是万俟泊也無跡可尋,只知道楚歌浼並不想說的太清楚,便只能作罷。
他相信楚歌浼自有其原由,只得作罷。
聞人樂雅也一直都想要知道自己當年到底誤食了什麼,為何會直至今日,卻也還都不會變。
楚歌浼聽見他這麼問,在來到了雨凝公主的寢殿時,腳步不由得一頓。
後面跟著的兩個人也紛紛停了下來,看著楚歌浼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
楚歌浼回過頭,抬頭看著聞人樂雅,眉眼彎彎,一雙美眸盛著一湖吹皺了的春水,溫柔繾綣。
聞人樂雅一頓,張了張嘴,驚疑道:“郡主?”
楚歌浼將手背在了後面,微微昂著頭,微風捲起她散落在耳際的碎髮,白到透明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熒光。
“你不需要太過於在乎你當年所誤食的東西,它對於你沒有害處,反而對你有多多益處,你應該感激它,也該感激當年的你自己,而不是選擇責怪。”
聞人樂雅一震,瞳孔一縮,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不懂得反駁楚歌浼,只能直直的看著她。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棉花給堵住了一樣,尋不到任何聲音。
“因為,她救了你最珍貴的人,她予以你能力,讓你去守護你最珍貴的人,你拯救了你的父親,守護了你美滿的家庭,接下來,你即將守護今生與你共度下半輩子的人。”
楚歌浼掀起眼皮,美眸之中映著聞人樂雅驚愕的臉。
“你,準備好了嗎?”
聞人樂雅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這個楚歌浼。
明明楚歌浼就是在他的面前說的,可是,他卻偏偏感覺這個聲音好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樣,空靈剔透,卻是重重的砸在了那始終反覆不定的心湖上,捲起一片海嘯,將聞人樂雅澆了個透心涼。
也將一直困在了他眼前的迷霧,震盪開來。
對,就像是楚歌浼說的那樣,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感激過那年自己誤食的那顆靈草。
他在怨恨自己,也在怨恨那一株靈草。
他只看到靈草毀了他的父親,毀了他可以擁有無盡自由的他,讓全家人為他擔憂,以至於時至今日,他依舊需要躲躲藏藏的,生怕哪裡露出了馬腳,就讓自己一家人的努力全部白費。
怪這靈草,讓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所謂的窩囊廢,甚至是連過度的修煉他都不敢在別人面前,就算是有能力,他也不敢在別人面前用。
他為他的家族蒙羞,他也為自己蒙羞。
而這一切的一切,令他始終都在責怪自己的手誤,責怪那一株莫名的靈草,害怕自己會那一天就為自己的魯莽而付出代價,他害怕這不詳之草,還會再帶給自己什麼樣的噩夢,他甚至連万俟雨凝對他一如既往的追求,都害怕,都怕未來會發生什麼慘劇,連累了万俟雨凝,成日活在了驚慌之中,不得安眠,夜夜被這噩夢驚醒。
生怕某一天,万俟雨凝就會像當年倒在了血泊當中的父親一樣,終有一天,他所有的愛著的人都會離開他。
直到今天,直到現在,直到聽到了楚歌浼這一番話,聞人樂雅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是一塌糊塗,錯的一敗塗地。
這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