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青看了看周圍,然後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從昨天晚上和楚歌浼各自回到了房間裡面之後,早上去她的房間也沒有看見她,不知道去哪了。
“阿勒。”越瓏珏奇怪,正好看見了聞人孺走了出來,便上前問道:“万俟呢?”
聞人孺聳了聳肩,道:“誰會整天看著一個大男人去哪啊。”
他還是忠誠於美人的,不過一般万俟泊沒有說的,他也很少會干涉他的自由,也沒什麼權利吧。
越瓏珏瞪大了眼睛,楚歌浼竟然和万俟泊一塊消失了。
一想到楚歌浼是和万俟泊一塊不見的,越瓏珏開始像個老婆子一樣擔心了起來,他正好看見了正在了準備著出行的霍樹正,連忙一個健步衝了上去,便問道:“師傅師傅!師姐不見了!”
霍樹正被像個猴子一樣,突然從自己背後冒出來的越瓏珏,差點被嚇得一個氣不順,心臟就要停止跳動了。
“幹嘛呢!?”霍樹正回頭,撫著胸口道:“你是不是想要謀害你嫡親師傅,想造反阿你!”
越瓏珏被敲的腦門一疼,倒吸一口冷氣,委屈道:“我沒有。”
“下一次給我穩重一點!”霍樹正收回自己的敲在了越瓏珏腦門上的手,還一本正經道。
越瓏珏雖然心裡面委屈,但是現在明顯是楚歌浼的安全比較重要,他顧不上自己的小私小怨,連忙拽著霍樹正的袍袖,瞪著琥珀色的眼眸的道:“師傅,不好了。”
霍樹正甩開他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冷睨他道:“你說誰不好了。”
“不是師傅不好了,是師姐不好了!”越瓏珏急忙解釋道。
霍樹正剛想說,便從越瓏珏背後傳來一個清冷的嗓音道:“你這是說誰不好了?!嗯?”
熟悉的清冷聲線灌入耳道,越瓏珏眼睛一亮,連忙回頭驚喜道:“師姐!”
楚歌浼姍姍來遲,背後跟著頎長身形的万俟泊,只是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開心,但是好像又十分痛苦,或許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痛苦並快樂著吧。
越瓏珏看見了楚歌浼,就跟個小倉鼠一樣,一步兩步蹦了上去,轉悠著楚歌浼轉了幾圈,關心道:“師姐,你去做什麼了?怎麼那麼久才出現。”
霍樹正看見了姍姍來遲的楚歌浼,幾乎是跟著越瓏珏一般速度走向了楚歌浼,等走近了之後,確定楚歌浼沒什麼大問題之後,才抱著胸,冷哼道:“哼,誰知道人家去哪了,翅膀硬了,哪不能飛去。”
楚歌浼耳廓一動,聽著霍樹正的用陰陽怪氣的語氣暗地裡指責著自己對於他的隱瞞,不由得覺得好笑。
但是,畢竟為人徒弟,不能夠做的太過,總得是給這個雖然年長,但是心性一點都不輸給越瓏珏的老頑童一點甜頭才行。
於是,楚歌浼就上前一步,向霍樹正行了一個禮道:“師傅早。”
“哼。”霍樹正抬著下頜,一臉倨傲,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你還不來哄我。
楚歌浼壓抑住嘴角想要翹起的弧度,深吸一口氣,餘光掃到了那還沒有裝好馬鞍的駿馬,便討好般道:“師傅餓了吧?”
看到了楚歌浼開始討好自己,霍樹正就開始打蛇上棍了,他清咳幾聲,道:“我的東西還沒整理好呢。”
說完,就佯裝去弄自己的東西。
楚歌浼看著那浮誇的動作,抿著唇,將唇角的笑意壓下去,一本正經道:“師傅,這種粗活,就讓徒弟做吧,您作為師傅,還是帶隊老師,應當比我們這些人早一些吃早餐。”
霍樹正手上的動作一頓,斜睨了周圍幾人,漫不經心道:“真的?”
“嗯。”楚歌浼無比認真的點頭。
楚歌浼便點頭,便戳了戳自己身後的万俟泊。
万俟泊也十分識時務,跟著楚歌浼的話尾,便瞬時上前道:“是的,師叔,這些粗活。都應該是我們這些小輩做,哪能讓前輩們動手。”
霍樹正冷睨他,便拉過了楚歌浼,道:“那好吧,既然殿下盛情難卻,那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這些就全部交給殿下吧,殿下你看如何?”
万俟泊墨眸微怔,然後就看向了在霍樹正話裡面的,“這些。”
万俟泊抿了抿唇,試探般問道:“師叔的意思是,這裡……”
“沒錯,全部。”霍樹正笑眯眯的拉過了楚歌浼,看著万俟泊道:“這裡就全部交給殿下了,我們先進去了。”
話罷,便牽著楚歌浼離開了,只留下哭笑不得的万俟泊。
☆、第二百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