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徑直接過話頭道:“可是本郡主還有殺人動機是嗎?”
“是。”
大理寺卿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他還沒有遇到過殺人兇手在暴露的情況下,還敢詰問判官的。
“殺人動機?我聽聞公主一直喜歡著聞人家的公子,甚至想著藉著這次百花宴,向陛下表明自己的意願,如果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或許不久之後,本郡主就有喜酒喝了。”楚歌浼收了收話頭,又道:“可是,卻發生了聞人公子和本郡主在亭子相遇的事情,公主一怒便拂袖跑開。”
“你們就認為是本郡主嫉恨公主,所以便想對公主下毒?是這樣嗎?”
問題再次落到了大理寺卿的身上,大理寺卿緊張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不斷的冒出冷汗的額頭,“是。”
楚歌浼分析的太清楚了,條縷分析,完全可以代替自己了。
“今天是本郡主第一天和這個聞人公子相見,在此之前完全沒有見過,而就是因為在御花園的亭子裡面一次偶遇,便被他的英姿折服,成為他官服下的追求者,慕容大人,是這樣子想的嗎?”
“臣……”大理寺卿覺得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要透過汗液蒸發出來了。
楚歌浼並沒有給大理寺卿思考的機會,徑直便打斷了他的繼續。
“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真的是以這種理論的話。”楚歌浼抿唇輕笑,像是普通的少女,靦腆而美好。
“那麼,在場全部都有可能。”楚歌浼笑著指著大理寺卿,“包括慕容大人您。”
大理寺卿一聽,目瞪口呆,兩股戰戰,下意識的順著楚歌浼的手指著自己。
而楚歌浼並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大理寺卿的身上,緊接著又指著那地上原本跪著的三個人,擲地有聲道:“也包括這三個。”
“你你胡說八道!我們才沒有。”
“陛下,她分明就是狗急跳牆,四處亂咬人!”
“就是,陛下,速速治這女人的罪,大逆不道,胡言亂語!”
万俟嚴峻看著楚歌浼指著他們三個人,眉梢微揚,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似笑非笑道:“那既然睿雅郡主這麼有信心,那麼朕就給你一個時辰,一個時辰,若是你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的話,那麼你就是真正的兇手,按我朝律法處置。”
楚歌浼挑眉看他,美眸閃過精光,她低頭淺淺笑,梨渦若隱若現。
“好。”
擲地有聲。
眾人震驚,原本已經斷定了楚歌浼肯定會折下去的人,紛紛再次站隊,万俟嚴峻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竟然還願意給楚歌浼一個時辰的機會。
那是不是證明,万俟嚴峻對於這個新封的郡主,是不一樣的,是獨特的,所以,他對於睿雅郡主格外的偏心。
那些習慣性揣測當今聖上的心思的人,心思都活絡了去了。
想著,若是這個楚歌浼真的在此事抽身而出,那麼他們可能就要真的準備禮物,上門叨擾一下了。
之前他們沒有上門,也是沒有把握準確楚歌浼的地位到底是怎麼樣?就等著今天來審度一下,沒想到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
楚歌浼向万俟嚴峻微微頷首,隨後便接著說了下去,“能下毒,不代表就一定是煉丹師,只要有毒,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下。”
小胖子最先反駁她:“哼,而我們都不知道,就你一個人知道,這還不是證據確鑿?!”
楚歌浼反問:“賊會告訴大家他偷的是什麼嗎?同理,殺人兇手會告訴你他知道這種東西嗎?本郡主知道,是因為本郡主是煉丹師,這些是本郡主的基本素養,難道這也有錯?”
小胖子被她噎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作罷。
楚歌浼聳肩,“所以,在場誰都可能,而且如果是以你們所謂的動機來判斷的話,那麼你們也是嫌疑最大的。”
楚歌浼勾了勾唇,看著他們,道:“據我所知,諸位似乎一直都對公主有所期望,所以,才會將聞人樂雅逼到亭子裡面,在公主的面前下一場好戲,不是嗎?”
“胡說!”三個被楚歌浼這麼無情的將那些腌臢事袒露在他們公眾之間,而且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要是被万俟嚴峻知道了,肯定會好好的懲罰一頓他們的,皇帝的命令他們肯定不能違背,最後又要被關在了屋子裡面禁足幾年,那非得把他們逼瘋了不可,他們肯定是否認再否認了。
對於他們的負隅頑抗,楚歌浼根本不放在心上,依舊自顧自道:“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