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府中妾侍又多,鮮嫩的小妾都睡不過來,許在林哪裡有心情睡趙氏這半老徐娘。往常許在林一個月最多過來一次,敷衍的入港撒種也就了事,可這回許在林主動來了,趙氏竟沒了往日的熱情。
許在林心裡不痛快,轉身就走,氣的趙氏怒火都沒處撒。
許在林去了新納的小妾房裡翻雲覆雨好一番熱情,情話間不免抱怨兩句,小妾媚眼如絲,勾著他的腰,“不是妾身說太太壞話,實在是太太不識趣,像老爺這個年紀龍威虎猛的是咱們女人的福氣,既然太太不珍惜老爺,老爺就多往咱們姐妹房裡來幾次就是了。咱們巴不得老爺天天宿在咱們房裡。”
男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但同樣更喜歡別人誇讚他厲害,許在林也不例外,這日之後果然少往趙氏房裡去了,幾個小妾房裡倒是日日不落。沒多久,那小妾有了身孕,許在林大為高興。
趙氏正為了生意焦頭爛額,猛不丁府中小妾有了身孕竟沒注意,然而趙氏就是趙氏,直接一碗落胎藥給灌了下去。
許在林回來的時候小妾並都去了半條,瞧見許在林哭道:“老爺,太太好狠的心,妾身懷的是個兒子啊。”
許在林成年的兒子有三個,而且兩個出走十幾年,府中只有許明遠一個兒子,其他一溜兒的姑娘,這麼多年好容易妾侍又有了身孕竟被趙氏生生奪了命,想到白日裡許秋明對孃親的懷念,許在林對趙氏更加憤恨。
“毒婦!”許在林怒氣衝衝的到了正院,將正在撥算盤的趙氏一個耳光子扇了過去。
趙氏正被賬目纏的焦頭爛額,猛不丁被打了一巴掌直接被打懵了,“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許在林氣的咬牙切齒,“小翠好容易有了身孕,你竟容不下個孩子。”
趙氏一聽是這事兒,毫不在意,“不過是個賤種罷了。”
許在林聽著火大,想到當年那個貌美的女子何嘗不是趙氏一句賤種要了對方的命,使得他兩個兒子離家出走直接更名不再認他這個父親,“毒婦。”
許在林揮出去的巴掌被急忙趕來的許明遠攔住,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是力氣大的時候,許在林一時沒能掙扎,“你要違抗你父親不成?”
許明遠看著他卻沒鬆手,“爹,您真的打算為了個賤種如此待母親?母親嫁到許家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您生兒育女打理家世,您就這樣對她?爹,您真的讓兒子寒心。”
呵,連他的兒子也說自己的兄弟賤種,許在林看著已經長成的長子,冷笑一聲走了,果然是趙氏生的兒子。
許在林從家裡出去,直接讓小廝去許秋明那裡遞了訊息。
許秋明正在家中帶著三個侄子玩聽了這話滿臉焦急對許在林小廝道:“請回去與許大人說,秋明過會兒去芙蓉居找他。”
那小廝見此非常感動,回去與許在林一說,許在林嘆道:“還是幼子心疼老子啊。”至於二兒子,一個沒出息的東西他才不在意。
而許秋明待那小廝走了,笑眯眯拍拍三寶的腦袋道:“你們三個自己玩,二叔我要去唱大戲了。”
一聽唱大戲三小隻非常興奮,“二叔帶我去,帶我去。”
二寶和三寶也紛紛表白。
許秋明卻直接拒絕,“那可不行。”
許秋明將三小隻親自交給賀婉瑜便打算出門,賀婉瑜笑著囑咐:“要不要給準備點辣椒水?”
許秋明一笑,“不用,咱的眼淚收放自如。”
果不其然,許秋明著急忙慌的去了芙蓉居,許在林感動壞了,“真是個好孩子啊。”
許秋明微笑,“許家大哥也是個好的,最是個有孝心的兒子了。”
許在林一聽許明遠的名字,頓時想到剛才在家中對方緊握他的胳膊不讓他動作的事情,頓時心情有些不好,“不要提他,簡直是個逆子。”
許秋明一臉驚訝,“許家大哥惹您生氣了?”不等許在林回答,他又兀自接下去道,“許大哥也太不該了,有您這樣的父親是我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能有您這樣的父親竟還不知足,實在是。。。。唉。”許秋明說著臉上也適當表現出羨慕與遺憾。
許在林一旁瞧著,心裡熨帖極了,差點脫口而出‘你就是我的兒子’這話。可他又擔心二兒子這十幾年中對許秋明灌輸了不好的話,貿然相認反倒容易激起對方的抗拒,便喝了口茶嘆氣道:“我若是有你這麼個兒子也就滿足了。”
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偷偷去瞥許秋明,見他眼中先是升起一股孺慕又有糾結,越發認定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