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們要放手。”左子溪淡淡地說道。
從他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對時裝作品的熱忱;俞夏微微一笑;她不由想起在上海的時候,他將他的作品全部塞入了紙箱,其實比起她來;他的心應該更痛些,那些作品都是他的孩子。
每一件華服背後都凝聚著無數位幕後工藝師的心血,她問道:“放手的那一刻是捨不得多一點還是感動多一點?”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左子溪掛好服裝;他回頭說道:“我還要去工作,下次見面就是在秀場了,我們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俞夏上前和他擁抱道別。
她整理完衣著,走出工作室;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高定秀,激動當然有。巴黎高階定製時裝週每年1月和7月舉辦兩次,1月的是當年的春夏高定時裝週,7月則是秋冬,僅有少數由法國工業部審批核準的品牌才能命名為高階定製服(HauteCouture)。
左子溪回到他的辦公室,他得根據Bill的意見重新思考,很大程度上,如何製作衣服,設計師給予工藝師很大的自由和空間,他可以盡情地發揮他的創意,和這條裙子面對面,如同對著一位優雅的女士細語一樣。
下午,左子溪將手邊的事情暫時放到一邊,他下樓到設計部參加會議,他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會議,中午11點到11點半可能是鞋子的會議,12點到12點半是珠寶的會議,有些他需要參與,有些則不需要他參加。
他到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這是一場對秀服排序的會議,參與走秀的模特照片被一一釘在白色面板上,Bill站在面板前還在思索。
最終他們做出了決定,將刺繡的一系列作為開場,左子溪製作的秀服排在閉場,壓軸是倒數第二位。
“這是個好決定。”不管怎麼樣,左子溪還是鬆了口氣。
Bill點點頭,“她會讓這場秀完美收官。對了,Ziv,你是以她為繆斯創造出這作品嗎?”
“是的。”
“但如果她棄你而去,你要怎麼辦?”
這是什麼意思?左子溪用眼神詢問著,Bill接下去讓助手聯絡好其他模特,確保有足夠數量的模特待機,秀場不會有任何失誤。
“確保萬無一失,也許她會被其他品牌的合約引誘去。”Bill從容地笑笑。
“這不可能。”左子溪確定地說道。他的視線落在俞夏的寶麗來照片上,照片上的她早已褪去稚嫩,遠超同齡人的成熟和優雅,她比從前更漂亮,更有味道,但無論外形怎麼變,她還是她,他輕聲反駁,“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俞夏面完Dior之後,下午就去了Valentino的工作室,她依照慣例填寫完到訪表格,根據工作人員的指引,前往等候室等待面試。
她和Heather擦肩而過,她目不斜視地經過,Heather卻開口叫住她。
俞夏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Heather的神情不太好,看起來面試不太順利,她在心中暗自猜測著。
“有什麼事?”俞夏開口問道。
兩人站在一樓的走道上,這裡沒什麼工作人員經過,Heather拂了下頭髮,頗為失落地說道:“我的面試不太順利,創意總監認為我和品牌的定位不符,他們想要清冷的模特。”
那是因為Heather長得偏甜美了,Valentino保持著十年如一日的仙女風,他們選用的模特基本都是北歐或者東歐的高冷美人,展現飄逸靈動的長裙。
“但是Eva你一定會是他們喜愛的人選。”
俞夏不太明白Heather說這話的用意,她微蹙著眉,冷淡地看著她,“謝謝。”
Heather愣了下,語氣意外地說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在鼓勵你,不,不,你還不明白嗎?你是Dior設計師的繆斯,他們捧你捧得毫不手軟,我猜你一定拿到這次的開場或者閉場模特的資格了,但這對你面試另一個品牌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兩個競爭品牌,沒準你需要在其中作出抉擇。”
“不管怎麼說,祝你好運了。”她聳聳肩說道。
“你也是,祝你好運。”俞夏淡淡地回道。
Heather意味深長的笑容留在俞夏的腦海中,她還沒來得及思索這其中的深意,就輪到了她面試,她試穿了一件樣衣並且走臺。
這次她的臺步又做出調整,這個品牌不需要太過個性的臺步,中規中矩即好,她試穿的樣衣是